便頭疼起來。
抬頭便看到同樣讓他頭疼不已的南榮予,此刻正妖孽的側躺在一旁的美人塌上,完全把他家當自己家一般輕鬆自在。
“我今日收了一名徒兒,喚作鍾離瑾。”
南榮予絕美的雙眸微閉,絲毫不感興趣,“哦,你收的徒兒也不少了罷,就是沒有成器的。”
墨黎心裡抽搐了一下,但想著或許鍾離瑾的嘴能讓南榮予吃些苦頭,還是繼續道,“她契約了我打了十年的鳳王鼎……”
他說的十分幽怨,但是換作是誰都幽怨罷。十年啊!為他人做了十年的嫁衣!
“不過我認她做了徒兒也算是能見識見識這一神器,可憐那錦洛傾,十年連鼎都沒碰到……”說到這裡,他心裡有了些許安慰。
南榮予雙眸睜開,漆黑的瞳眸在燭光下熠熠生輝,頗像是墜落的雙星。他眼角微微上挑,閃過一絲趣味,“原來你是去打鳳王鼎了?還打了整整十年?我想著以你的功力也許一人之力要打個五年,看來還是太高看你的實力了。”
話說得不緊不慢,聲音像深谷的水滴,平緩中夾帶著一絲涼意。
墨黎心再次狠狠抽搐,還能不能有個跟他正常對話的人了?為什麼重點完全不放在了不同點上?重點不同怎麼繼續對話?
突然他特別的想念起錦洛傾,如今比起,十年與他相處的時光真是分外愉快。
他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使了瞬移,便消失在屋內。
鍾離瑾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又看到一個亮著燈的屋子。她踉蹌了兩步,再也走不動了,順勢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 ; ;
第9章 長成一隻鬼
我就知道你不會妄殺無辜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
“鍾離徒兒……”墨黎還想提醒鍾離瑾一些,生怕她死掉,連他用鳳王鼎的福利一起帶走。
“別叫這麼生分嘛~名字就是用來叫的。直接叫我名字罷。”鍾離瑾頭疼的皺著眉,墨黎哪都好,就是太斯文了。
墨黎比鍾離瑾更頭疼,只有平輩才能直呼其名,他若是直接叫鍾離瑾,那豈不是自己降了一個輩分?
“我還是喚你徒兒罷。”
鍾離瑾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墨黎的想法,含糊的應了一聲。
墨黎再次頭疼,這麼奔放又沒大沒小的徒兒真是皇宮那種人吃人的地方長大的麼?
墨黎簡單的教了鍾離瑾怎麼把鳳王鼎收回識海,等鍾離瑾學會已經天黑了。
他又領了她去她的房間,揉了揉不斷疼的太陽穴,衣袖一閃便回屋歇著了。
鍾離瑾還正要問去哪裡能讓她吃點飯,沒想到墨黎已經走了,“這麼變態,居然可以瞬間消失?好餓啊!”她一骨碌躺在床上,身子骨都散架了,肚子還咕嚕嚕的叫囂著,一時間無比煩躁。
鍾離瑾突然想起來今天剛醒來時那紅衣男子錦洛傾看她的一臉嫌棄,頓時心裡打鼓,不知道這個身體長得到底是有多麼醜絕人寰。她一個翻身,走向梳妝檯前的銅鏡。
看的第一眼鍾離瑾就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鬼!
一窩亂蓬蓬的頭髮就像被導彈轟炸過,面板黑的跟從煤堆裡面剛挖出來,身上瘦的一點肉也沒有,身上套著墨黎的白色寬袍簡直耽誤了這件衣服。
有種黑骨雞裹著白床單從火災現場被救出來的既視感。
她頭一次如此感謝墨黎這麼給她面子,什麼都沒評論,更感謝錦洛傾的嘴下留情。要是讓她自己說,她也只能勉強看在自己的份上說一句:看起來像是一個人。
鍾離瑾覺得自己特別慘。一般都是什麼黑幫大姐大,高階特工什麼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