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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桑書雲青衫的背門就露在他眼前,只要他陡然出襲,說不定他一掌就可以了結這勁敵的性命,然後再解決掉方歌吟的性命。……

嚴蒼茫根睛凝視桑書雲的背門,慢慢吸了一口氣,漸漸把力量運集在右手掌上。正在此時,桑書雲倏然回身一笑道:“令郎步伐怎地雜亂了起來?”

嚴浪羽臉上一紅,他是凝注他父親正要出手,心裡大為興奮,不覺腳步稍亂,卻不料桑書雲知道。

嚴蒼茫臉不改色:“桑幫主的耳力,打獵不必帶狗去。”

桑書雲一笑,好似沒聽出他言詞中所含諷刺之意,返身繼續前行。

四個人於是在蒼茫大地中,皚皚白雪上,踴踴地向嵩山古剎石塔走去。

嵩山是為五嶽之一,最為蕭殺。因其地居中州,古代封稱,尊為中嶽。

嵩山峰巒秀拔,西峰名為少室,高十六里,週三十里,相倚相望,其間相距約十七公里。

少室有聞名天下的少林寺。我國技擊中名震武林的少林派,即此發祥,有達摩面壁處,漢三百闕諸勝。

嵩山岩壑,千態萬狀,山中頗多古剎,有嵩山古塔,在山之西麓,十五層,北魏時建,為國內現存磚塔中之最古者。

嵩山古塔屬廢剎,甚少遊人,桑書雲等卻往該處走去,在大地茫茫風雪中,這幾人不知何所行止。

十五層石塔斑剝、古舊,然已在望,方歌吟深吸一口寒氣,看那孤寂的石搭,不知建塔的人何在?千百年來,石塔有何觀?天地有何變?

嚴蒼茫漸漸走慢,桑書雲馬上警覺,即問:“怎麼了?”

嚴蒼茫忽低咳一聲,說:“桑幫主。”

桑書雲微微一笑:“嚴兄請說。”

嚴蒼茫沉聲道:“幫主帶我們來此處,有什麼要說,此處無人,可以說了。”

這幾句話,等於把出來到無人處談判的事,都往桑書雲一個人身上推,桑書雲亦不以為件,微微一笑:“嚴兄,實不相瞞,兩次約見,皆有要事商議。”

嚴蒼茫見桑書霎說的嚴肅,又似並不是衝自己兒子所犯的罪行來的,當下暗喜,也凝肅地道:“卻是為了什麼?”

桑書雲嘆了一口氣道:“上次在洛水江中,我正要把話說出,卻遇上恨天教的事情…”

嚴蒼茫臉色忽變:“血河車的事麼?”

桑書雲點了點頭,嚴蒼茫向方歌吟瞄了瞄,那:“外人在,方便麼?”

桑書雲肅然道:“他是天羽掌門,一方之宗,當然應該參與此事,宋老弟英年早逝,我們要扶植他後人才是,怎可有所遮瞞!”

這話義正辭嚴,嚴蒼茫冷哼一聲,又急於知道桑書雲的訊息,於是道:“也罷。桑兄可探出了什麼訊息有關血河車的?”

嚴蒼茫急欲得知血河車的事,所以把桑書雲喚作“兄”,桑書雲心裡曉得,也不揭破:“我也沒有血河車的下落!”

嚴蒼茫一聽,好生失望,“哦”了一聲,雙肩垂了下來,桑書雲接道:“不過據我探知,血河車上的人,已經不是“武林狐子”任狂。”

嚴蒼茫一聽,興趣又來,雙肩又再聳起,方歌吟聽得血河車上的人,知道跟自己父仇有關,也凝神傾聽,桑書雲見方歌吟如此專注,心忖這少年雖忠厚真誠,但也難免對血河車有野心,當下微笑道:“近日在河北一帶,我幫白旗堂主辛深巷的部下,曾與一批武林高手截得血河車,後來無一人能活,辛深巷趕去時,還有一位子弟身受重傷,說出血河車上有兩人,絕對不是任狂,就死了……”

嚴蒼茫“哼”了一聲道:“要是任狂,出手那有人還說得出話來!只不過車上的人是誰……”

“這我也不知道,”桑書雲道:“血河車上卻不是任狂,那麼又是誰?任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