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你還滿意嗎？你女兒的眼光不差！

未可行頗有深意地微笑著：我女兒還是個孩子。她還不懂事呢！

要說未央央不懂，真是差矣。

李烈瞄著未央央，未央央竟然扭頭看著遠處綠茵茵的場地，似乎場內的事與她無關。

未可行哈哈一笑：謝謝你給她如此高的評價。

是啊！這基因真是了不起！這一點我最服你！說著，他揮著球杆指著前方一片綠地，大聲地說：你未可行的種子隨便一播生出來的孩子都是聰明的狡猾的，看來真不假。

這句話讓氣氛再次僵了起來，李烈的手心已經滲出汗來，他看到未央央嘴角微滲著的笑意，他碰到了未央央的手，冰涼，這感覺讓他心裡猛地一糾。

未可行明明可以正視著杜漸，可是那時候，他卻斜睨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好玩兒的人。這父女倆竟然異口同聲地揶揄地說：你妒嫉了？

這一次異口同聲讓父女倆對望一眼，氣氛卻依然尷尬，就連在一旁的江一南和蘇俏也愣怔地看著他們。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內行門道　44（3）

杜漸夾著球杆雙手交叉在腹前，面色陰森：看看，看看，真是天生的父女！央央，這幾年眼看著你是越長越成了人精了。李烈你看到了吧！你是不是最近特別長見識？我跟你說，別看你念最好的大學唸到博士，你跟未央央相比差得遠呢！你也聽著學著啊！他回頭輕輕地瞪了未可行一眼轉頭看著李烈：李烈，你不是不知道人頭馬的來歷嗎？你不是不知道怎麼造假貸款嗎？你應該也不知道怎麼挖陷阱下圈套，你應該向你未來的岳父學學，順帶著再學學連環計！

未可行哈哈一笑：老杜，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還蠻高的嘛，竟然還要讓人學習的。

當然！杜漸冷笑著拍拍未可行的腹肌說：你的地位有多高，你的靈魂在地下就有多深！

未可行笑著說：沒想到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竟然還知道靈魂這麼高貴的詞兒！

杜漸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沉默了幾秒後他俯下頭跟未可行耳語了一陣。

這個變化讓幾個年輕人都放鬆了下來，江一南與蘇俏面面相覦，李烈與未央央面色凝重，只有李濤這個局外人的在向遠處瞭望。後來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在雙方的不滿中結束了，杜漸盯著未可行卻高聲地喊叫道：李烈！

李烈沒有回應，只看著他們。其他的人都在看著李烈，氣氛再次寂靜。

杜漸瞄了眼李烈，皮笑肉不笑地說：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

未可行還是笑著。

杜漸走近了李烈小聲地說：在說你，說你的五千萬。他提高了聲音：來，李烈，我們繼續打球！

說著，他提著球杆大搖大擺地走了。

李烈瞄了眼未可行，未可行球杆撐地姿態放鬆得就好像在聽一出小品，甚至看也沒看杜漸。李烈的大腦轉得緊緊的，他在想未可行此時在想什麼？未可行一定了解杜漸，太知道他想幹什麼，這些都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打起了太極。或者說因為自己在場他是刻意繃著？李烈剛剛由意外之中沉穩下來，但是他又發現自己在意未可行的態度，或者說，他急於讓未可行有表現，以便於他觀察到他究竟是個什麼樣人？他們都繃著，用一種看上去很平和很隨性的態度繃著，就像是一個放了手的導演任由杜漸這個角兒的自由發揮。

未可行看著杜漸的背影和李烈巋然不動的側影，他說：央央，跟爸爸走！

未央央沒有迴音，甚至看也沒看她的父親一眼，只盯著李烈。

李烈在這時心念開動泛起了層層波紋，他不是一個牙眥必報的人，可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扎乎一次，做一隻有九條命的靈貓，耍耍面前這隻肥大的碩鼠，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