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夜風來了它還是老樣子。記憶中,也只有看到曦嵐和雲風,夭夭才是安安靜靜的。曦嵐是因為那時他身上的護魂,那麼雲風呢?僅是因為與我太過相像麼?
夭夭聽話地點了點頭,我伸手順了順它頭上的長金毛,它乖乖地在我腳邊趴下。
“夜風,穆將軍那邊可還順利?還有天元帥那邊的情形如何?”夜風能如此得狐狸信任,在狐狸身邊不短的時間,當初挖牆角的時候死狐狸還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不僅是因為他武功好,話不多,而且很多時候,夜風做事很自覺,不需要每件事你面面提到,很多時候他會自覺地做好準備,在你開口問的時候,他已能給你答案,而又不會冒然行事。
“穆將軍這邊攻下蒼州,現至蘭州,天元帥經泉州、餘州,如今已至安州。”他躬身垂首回話,聲音平靜。果然一早就將這一些我所關心我會關心的事打探了清清楚楚。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二人沒事就行。”我鬆了口氣,從兩軍行程看葉蒼兵力的側重點,似乎從始至終龍曜這邊的正面交鋒比較多,或者說龍曜的這條行軍路線恰是葉蒼的防禦路線,所以清林這邊會打得比較艱苦。而曦嵐這邊,從側走蒼州繞道蒼州南上,這一路,確有一點點避重就輕的味道。當然,對於戰爭,其實沒有哪一方會敷衍,會不慎重。所以曦嵐這一路過去,亦不會簡單。
兩人一陣沉默,我心裡亂哄哄的,又有些七上八下,考慮再三,終於問出了口:“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哎,不中用,不爭氣啊,死狐狸臭狐狸音信全無,我還這麼惦著他幹嘛?那廝受得了彼此不聯絡,我幹嘛這麼放不下他?
夜風也不說話,只伸手探懷,將一封信遞到了我跟前。藉著屋內的宮燈,信封上“淺淺吾妻”四字,赫然映入眼簾。我大怒,“啪”一聲將信拍到桌子上,然後從梳妝檯上翻箱倒櫃的找到那顆奇大無比的夜明珠,跑回桌旁將夜明珠壓在信封上,湊近細看,果然是狐狸的筆跡,果然有“吾妻”兩字。
我伸手抽信,乒乓球大小圓潤瑩澤的夜明珠骨碌碌向一側滾去,我眼也不飄一下,分外用力地將信封撕扯破,恰好讓“淺淺”與“吾妻”分離,然後掏出裡面的信紙,捏住一端,伸手一甩,心裡則憤憤不平:臭狐狸你丫不是要大婚了嘛,還吾妻你個頭!
“近期多變故,在皇宮切記小心自保。”
就這麼兩句話完結了,啥甜言蜜語略表相思之情的話也沒有,亦沒有對他大婚的事作個解釋。從來都是如此,也不知是他太自信了,還是對我太有信心了,整得就跟老夫老妻“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天怒!
“臭小夜,既收到了信,為啥一開始不拿出來?”這小子跟在我身邊是不是不樂意啊?怎麼現在為人處事這麼不老實這麼不本分這麼不坦誠了?想以前,一旦狐狸有信過來,必是第一時間雙手奉上的,現在倒好,剛才我不問,他還不主動拿出來了!
“是皇上吩咐的。”他這話說得坦然,連絲愧疚的神色也沒有。
這隻該死的自大的自戀的自傲的沙文狐狸!我將手中的信紙撕了個稀巴爛,咬牙切齒道:“小夜,現在我才是你的主子,所以你要聽我的話。他若要回復,你便告訴他,我啥都沒問,是你主動將信交給我的,知道了不?”
“是。”這小子貌似很忠心的立馬應答。
“好,那現在說說他大婚的來龍去脈吧。”反正都洩底了,就索性問個痛快吧。天吶,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如果臭狐狸色狐狸真敢跟別人結婚的話!
“二皇子自願請命擔任迎親使,這時候應該迎了天青的三公主,回到龍州了吧。”
來龍去脈他僅用一句放就說清了一切。可是我還是直覺的腿軟了一下,夜風明疾手快地伸手扶住我,然後扶著我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