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辯不得,訕訕笑道:“皇爺爺過獎了。”
“是個好主意,加上之前的科舉六部等改革良策,丫頭是如何有這些想法的?而且這些想法可行性強,似都經過了琢磨與試行,執行起來分外的順利?”他說得又慢又輕,眼神卻愈發的犀利起來。
哎,之前問及雲相這些事時,我將所有問題都推給了雲風,就知道那時候老老頭雖然嘴裡不說,心裡肯定也是不相信的。現在更是不可能將這事推到雲風頭上了,不然不是變成哥哥想升官上位麼?那現在怎麼辦?說自己想的,扯了點,說聽來的,更扯,說哪本書上看到的,扯中之扯!
就在我皺眉苦思如何回答時,老老頭又發話了:“看來不是傳聞,而是確有其事。”
“皇爺爺……”呃,這話啥意思?難道繞啊繞的,又要繞回到什麼風神國皇族後人的傳聞上去了?OHMYGOD,難道這傳聞還有些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難道外面廣為流傳的版本不是完整版的?
“此事朕再考慮一下,先往下看奏摺吧。”老老頭似不願再多說,直接打發我去了。
我也沒法,只得繼續往下念奏摺。也沒啥特別的奏摺,關注了一下前方的戰報,又是捷報。我想這時候葉蒼已經發現不妙了,也不知修若大軍是如何做到的,竟然還是傳了捷報,而且貌似順利得不得了,真是沒天理。
回了醉月宮,想著是不是出宮去看看雲風。想起昨天他跟著雲老頭進得宮來,又去見了老皇后,只怕今日奏摺的事他一早就心裡明白,卻什麼也沒跟我說,難道是料到了現在的情況?哎,這個哥哥啊,總是啥也不肯跟我說,好象我就是一個純粹吃白飯的。可是出宮又要去問老皇后,理由呢?昨天才見過,啥理由都不充分,罷了罷了。
提筆給雲風寫信,想讓王安替我送去。不管雲風知不知道,我跟他說一聲總沒錯。雲老頭突然請旨冊封雲風為世子,那可不是一句好心或者抽風可以解釋說明的,肯定有問題。坐在書桌上攤開紙,正待提筆寫字,一旁夭夭卻突然“獸性大發”,也不知是對這紙筆硯發生了興趣還是咋的,一徑往書桌上竄,擾得我寫不了字。
正跟夭夭“鬥智鬥勇”的時候,王安來報,說是雲老頭來了。不速之客啊不速之客,我心裡抱怨,卻還是放下筆出門迎接。
“父王今日好興致啊。”我對著迎面而來的人兒微一行禮道。
他也不說話,徑直往裡走,也沒像上回那樣,對夭夭別有提防之意,這回看到夭夭倒是坦然的緊。我本想忍著等夭夭將他撲倒再去安撫夭夭,轉念一想這裡雖是我的寢宮,但說到底還是人家的地盤,也就算了。乖乖地早他一步進屋安撫了夭夭,然後端茶倒水被迫獻了回殷勤,就等著他老人家開口了。
“那份奏摺,父皇如何說?”和雲老頭交流的唯一優點——開門見山。
我伸手也替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還在考慮,暫時擱著。”
“月兒看了,如何認為?”他端起茶杯,似細細端詳著茶杯裡的茶水,不喝一口。
“若父王此舉沒有後顧之憂,王府不會鬧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月兒自是樂見其成。”我心裡不免有些失笑,繼續道,“不過父王的奏摺倒是讓月兒大感意外。是什麼原因讓父王將世子這麼尊貴的身份與頭銜交給哥哥,該不會是欣賞哥哥才能這麼簡單吧?”
說到“尊貴”兩字的時候,我的聲音直覺地走了音,聽來似有諷意。他倒也不惱,依舊盯著茶杯,好象對這杯茶著了迷,聲音低沉:“月兒該明白原因的。”
呵,這麼看得起我?太高估我了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就一個混吃騙喝盼望過有點小智慧有點小品味豬的生活的小白,哪能洞悉你們這些皇宮長大娃的複雜心理?不過聽他一說,靜坐下來細想一下最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