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已到金秋十月。
庭院楓紅搖曳。
下午五點後,首相離開宏大的官邸,邁向自己居住的公邸。
有關於這間公邸的謠言,多如牛毛,但新繼位的細川磨並不在意。
他就是一個傀儡。
豪宅的話,家裡有,公邸就不同,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
他上任唯一強硬的措施,就是將這個讓前任首相們畏懼的詛咒之地變得乾淨。
內部設施真正維修一遍,避免一擰開水龍頭就會流出混雜鐵鏽的血紅自來水。
剛開始他真嚇了一跳,這是首相住的公邸嗎?
每年16億的管理費不知道管理到哪一家公邸,起碼不是在這家。
想歸想,他還是沒有打算追查每年的管理費下落。
在野黨剛被偷了家,再亂碰他們的人,指不定會被反咬出什麼醜聞。
他口中是主張摧毀政界與產業界之間的腐敗,改革原有的制度,尊重憲法。
落到實際上,底下是七個黨派啊。
吃力不討好的決策就是一個皮球,踢來踢去,踢到最後就是下一屆內閣的事情。
搞得細川磨只能在電視上口嗨,根本無力將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推行下去。
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他開始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只等任期一到,退休回家住豪宅,玩個人藝術。
這個首相,不當也罷。
“誒。”細川磨嘆一口氣,慢悠悠回到首相公邸,充滿西式風格的大廳走來一位眉宇間依稀能看出往日風情的女人,“達令,你猜猜今天是誰過來?”
“是誰?”細川磨面色有些意外,很少會有訪客直接登門。
“你過來就知道。”
佳代子眨了眨眼,良好的家庭條件和環境,能夠讓她保持幾分少女的童趣,拉著丈夫的手往待客廳那裡走。
開啟門,裡面是陌生的人。
“看,銀城、遝澤,還有月島他們來了。”
佳代子一臉笑容,比見到孃家人還要開心。
細川磨一臉懵,這都是誰啊?
正疑惑間,一把刀突然捅穿胸膛。
佳代子瞧見這一幕,沒有驚慌,反而笑道:“月島,你又調皮了。”
“抱歉,佳代子伯母,我只是想要嚇嚇伯父。”
月島秀九郎抽出刀,化作一張書籤到掌間,重新插回手中的書中,“伯父,好久不見。”
細川磨突然悟了,就像人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一樣,那瞬間的頓悟,讓世界產生朦朧。
“佳代子,你下去吧,我和他們有事情說。”
“是,是,等下務必要留下吃晚飯哦。”
佳代子說了一句,乖乖退出門外。
門關上的瞬間,細川磨單膝跪地,道:“銀城大人,遝澤大人,月島大人,剛才真是失禮了。”
這三位是完現術者,也是真正的掌權者,他的恩人,視若父親般的永生者。
月島秀九郎走到前方,低頭道:“細川,我有件事情想要詢問你,有關於被抓住的完現術者在哪一個研究所,你清楚嗎?”
細川磨低頭道:“抱歉,我不太清楚,目前的內閣派系雜亂,有時候我是看新聞才得知出臺什麼新政策。”
月島秀九郎微微一愣,有關於國內的情況,他不太清楚,簡單以為,首相的話大概就能掌握所有情報。
結果是紙湖的傀儡啊。
“內閣權力最大的人是誰?”
月島秀九郎詢問一句。
細川磨回答道:“幹事長小澤太郎和內閣官房長官武田正義,他們的權力是最大。”
“喚他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