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立場有不同的考量。
松本亂菊認同這句話,卻又很難擺脫自身立場的束縛,她是馬前卒,不需要從宏觀角度出發思考世界平衡的問題。
更願意直面本心的選擇。
她反對將一名陌生人牽連到死神的事件之中,更別提那個陌生人還是一個小孩。
可她的反對是無用。
一場隊首會議下來,收穫滿滿的心塞。
她率先離開隊舍門外。
眼前的樓房瓦舍沐浴在夕陽餘暉之下,構成一幅美麗無比的畫卷。
目光稍微偏向西北方,又能看見大量倒塌的建築,滿目瘡痍的大地,在餘暉之下,呈現出荒涼和衰敗。
松本亂菊手撓了撓橘色的短髮,心裡下意識想起志波隊長。
他在的話,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抱歉啊,亂菊。”京樂春水悄無聲息地靠近,輪廓分明的臉龐沒有往日輕浮,多出幾分凝重。
松本亂菊回過神,笑道:“京樂隊長,你向我道什麼歉,做出那種決定,你的心裡同樣不好過吧。”
“誰知道呢,”京樂春水手拉低斗笠,他有時候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偽善,一邊內疚於自己的決定,一邊又能提出冷酷建議。
他心中堅持的是正義?還是優先保護瀞靈廷呢?
在無人的深夜,他往往會被這樣的問題,折磨到難以入眠,唯有依靠酒,透過灌醉自己獲得短暫的解脫,“要不要去喝一場?”
“這次要輪到我說抱歉。”
松本亂菊俏皮眨一下眼眸,笑道:“上次女性死神協會日常聚會,我被七緒嘮叨好久,說不能和你一起喝酒。”
京樂春水也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七緒醬啊。”
此時,卯之花烈從後面走上前,插入兩人之間道:“松本,音夢迴來了,正在綜合救護所內,你要去看看她嗎?”
“我要去。”
松本亂菊果斷地回答,隊內的事務,有日番谷冬獅郎處理,她不需要太擔心。
那小子相當可靠,未來必定能接任十番隊長,正好提前熟悉一下業務。
音夢就不同了,她記得音夢是讓白石俘虜,為什麼突然回來了?在那段日子發生什麼事?
白石是什麼樣的人呢?
太多疑惑讓她想要去解開,或許答案的盡頭,她能得出一條貫徹自己內心的道路。
“我們走吧。”卯之花烈瞬步從這裡離開。
松本亂菊向京樂春水揮手告別,也瞬步追上去。
京樂春水眼眸微眯,在這個時候加入對話,卯之花隊長該不會是有意……
算了,他甩一甩頭,視線追上想要離開的藍染,連忙上前勾肩搭背道:“惣右介,我們好久沒有喝一場了,今天陪我喝幾杯如何?”
藍染看著搭在肩膀的手,明白邀請喝酒的背後,恐怕還有一絲監視的意思,這位對他還是抱有警惕,懷疑數十年前的案子,“好啊。”
讓懷疑他的人替他作證,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
四番隊,綜合救護所。
這裡是專門為死神隊士而建立,擁有六千四百間房,救護所整體不是很高,表面有三層,底下有一層專門收容救治敵人的救護牢。
從高空俯瞰的話,綜合救護所是大小兩個口,組成一個回字。
外部圍牆和綜合救護所之間隔著的庭院,什麼都沒有,就是鋪著青石的地面。
內部的中庭才是有山有水,景色怡人。
松本亂菊跟隨卯之花烈落在綜合救護所最上層,這裡是給重症傷者專門騰出的單間。
推開涅音夢所在的病房,還有四番隊的隊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