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忙起來的機構裡面,絕對有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
傷員陸續從各地送過來。
鬼夜叉使用的五龍轉滅造成不少傷員和犧牲者。
山田清之介要給最嚴重的狛村左陣親自做手術,現場的排程和指揮,全壓在虎徹勇音肩膀。
她昨晚本就沒睡過,早上壓力又大,再被這麼多事情纏上。
說著說著,人忽然斷片,眼前變得空白,耳邊所有的聲音都在一瞬間遠去,人朝後倒下。
沒倒在堅硬的地面,而是倒在很香、很軟的懷中,手從後撫摸她的鬢髮,細細摩擦著臉頰,“抱歉,勇音,接下來交給我。”
這個聲音是……卯之花隊長,白石,你真的做到了。
她這麼想著,眼眸合上,嘴角掛著安心的笑容。
卯之花烈眼眸閃過一抹溫柔,抬起頭,開始接手在場的事務,指揮各個上級救護班,“各番隊的傷員不要混合收容,儘量安置在一起。”
她的聲音不緩不急,所有送來的傷員,一眼能看清傷勢輕重。
迷糊的白石也被安排一張床位。
他幾乎是一倒下,就撐不住眼皮,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和卯之花烈做得太累了,她就像一頭永不低頭的烈馬,御者要麼被顛下來踐踏,要麼使勁保持在馬背。
待在馬背上,讓人很有徵服感、滿足感,可時間無法持續很長,很快被踐踏在底下。
這也不失一個樂趣。
但這樣的話,就是痛並快樂著,只有征服她,才能享受到極致快樂。
很遺憾,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石更多時候都是被顛下馬背,待在馬蹄底下。
時光靜靜流逝。
白日的喧鬧讓夜幕帶走,綜合救護所被寂靜籠罩在其中。
清晨時分,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外照入,束在兩側的窗簾沒有發揮出應有效果。
光芒直愣愣照在白石臉上,那麼刺眼,讓他下意識側頭,想要繼續睡。
咕嚕嚕。
腹部發出抗議的叫聲。
白石睡不著了,尿可以憋一憋,肚子餓起來,就像腹部開個洞,怎麼都填不滿。
“呃。”他睜開眼。
這裡是綜合救護所的病房。
或許是代理隊長的緣故,他享受到單間待遇,周邊其他人的病床,也沒什麼豪華擺設,就是一個床頭櫃,上面擺著花瓶,內裡是一朵菊花。
斬魄刀靠在床頭。
沒有看到按鈴,白石心裡給個差評,手撐起身子,微微向外釋放一些自己的靈壓。
嘎吱,病房門推開。
來人披散著一頭濃黑的長髮在背後,眉目如畫,一點微紅的朱唇,似是嬌嫩的聖女果,誘人下嘴。
她不是空手而來,手上端著一大碗麵,裡面連湯都是紅色,滿是肉和麵條,偶爾能看見綠色蔬菜。
“我想你應該餓了。”卯之花烈笑眯眯說一句。
白石看一眼面,吐槽道:“身為醫生,大清早給病人吃這麼辣的面,不覺得影響健康嗎?”
“沒什麼,我們又不是普通人,不會有影響,不吃的話,我就給別人。”
卯之花烈轉身要走。
“別,我吃。”
白石連忙叫住,肚子早餓了,哪裡還會眼睜睜看著早餐離開。
看外面的天色,他就明白,指望音夢送早餐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卯之花烈將碗遞給他,人坐在床邊的凳子,“這是我親手下的麵條,你好好嚐嚐味道。”
說是這麼說,拋開辣味之外,白石嘗不到其他味道。
湯是麻辣,麵條是麻辣,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