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血龍的身上,異日何以對紅藥姐交待?
他越是這樣想,越覺心煩,這之間,只有金燕一人瞭解他的苦哀,說道:“這事情,怎
能怪你,要不是哈夫人意狠心毒,必欲置你於死地,而誤觸血龍,怎會慘死?
何況,當時情勢危殆,要不是血龍逞威,恐怕我們四人,無一能逃出斷崖。
小龍哥,別人死了可尚無足輕重,要知,你卻關係著擎個今後武林的安危?看來,這是
天意!
紅藥姐最識人體,豈能因此怪罪於你,異日由我來作證好了!”
話聲未落,忽然香風撲面,飄進—條倩影,笑嘻嘻的說道:“還有我呢?不過小龍哥你
又是怎樣與人家哈小姐認識了,看來你倒象—個風流美劍客?到處留情!”
說話這人,竟是小妹妹鄺飛燕。
金燕姑娘喜其慧佶可愛,將她伸手摟在懷中裡,親熱地說道:“小妹,你喜歡聽這段戀
愛插曲麼?”
鄺飛燕秋水般的眸子一轉,仰著臉兒道:“當然喜歡聽啊!金燕姐姐,快些說吧!”
金燕姑娘追憶著往事,說道:“當我被賊喇嘛瑞巴丹九陰功震傷後,療毒初愈,不幸又
被白衫教主哈藍璧攜去……”
鄺飛燕道:“據江湖傳言,是為了他那寶貝短命兒子,對你的刻骨相思,妄圖攀親是
嗎?”
金燕玉面一紅,說道:“是的。小妹妹,你想想我既已許給了你那傻哥哥,怎會中途變
志,因此,白衫教主就把我囚禁於“藏嬌閣”裡。”
鄺飛燕道:“燕姐,你既然呼我小妹妹,還是叫我呼你大姐!你答應嗎?”
金燕姑娘道:“我自然高興,以後就隨你稱呼好了!”
鄺飛燕道:“大姐,你不知道,當你被虜,姐夫小龍哥哥可急壞啦!”
金燕道:“算他還有點良心,正因如此,他才潛入白堡白衫教總壇,遇了咆哮太人焦嬌
“六慾煞絲”暗算。”
鄺飛燕一伸舌頭道:“那可比“九陰功”厲害多啦!不知是怎樣才告痊癒的。”
金燕道:“你那傻哥哥,誤打誤闖,卻進入了教主千金的香閨,幸而那位紅藥姑娘深明
大意,而且身邊又有解藥,因此,她便將你那傻哥哥藏匿閨中,予以救治!”
鄺飛燕櫻唇一披,說道:“似這種舉手之勞,算得什麼?莫非她對小龍哥因而糾纏上
了?”
說時,滿臉盡是不愉之色。
金燕向游龍子黃小龍瞄了一眼,說道:“當時的情形,我也不大深知,據說,療治“六
欲煞絲”那種陰寒之毒,單是吃“寒碧丹”是無多大效驗的,必須以純陰之體,運功配合。
試想:一個大姑娘家,既是對一個陌生男子,裸體相向,他還能再另外嫁人麼,所以啊,那
位哈姑娘,如今已是你那傻哥哥的人了!”
鄺飛燕憤憤不平的道:“大姐,臥榻之側,難道你竟能容忍旁人酣睡?”
金燕道:“常言道:‘傻人有傻福’,你那傻哥哥一心只想齊人之福,我這作大姐的,
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鄺飛燕道:“但教我負天下人,不究天下人負我,她既欲分潤你的愛情,難道你就不能
給她畫餅充飢!大姐,你覺得我的話對嗎?”
金燕搖著頭道:“小妹,你錯了!須知愛情是給與,不是佔有。”
游龍子黃小龍在一旁聽得,不由心中對金燕的偉大,崇高,十分寬慰,對鄺飛燕的偏狹
與狠毒,卻有些不寒而慄!轉念一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