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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悠,不飛出籠子所圈定的範圍——在號筒,他絕不咋呼得滿樓道都知道他在教訓新收;在工區,他絕不在小傑說話前去管新收生產上的事兒。但哪個新收被小傑亮了相,李雙喜也不會輕饒他。

這撥新收沒什麼大成色,只有兩個人從一開始就引起我的注意,一個叫方卓,戴副眼鏡兒,是個剛畢業沒幾年的大學生,猥褻罪;另一個叫高則崇,交通肇事逃逸,捕前系w市北區某派出所所長,副的。

方卓的到來,正好在「形象」上補充了塌鼻樑孟長軍留下的空白——如果不是他和孟長軍一樣都戴眼鏡,恐怕「孟長軍」這三個字永遠也不會在我們的腦子裡泛上來。那傢伙已經開放了,走得稀里糊塗,沒什麼響動,就像他在這裡時候一樣。

孟長軍和其他許多「小人物」一樣,只被籠統地戴個「歷史創造者」的高帽子,而他們的悲歡生死從來過往,是不屑被記錄的。疤瘌五那樣羊群裡站出來的駱駝,尚且只能做幾日談資,「孟長軍們」的湮沒無聞自然毫不稀奇。每開放回家一個「小人物」,對絕大多數人來講,只彷彿身邊的一個氣泡在陽光或微風裡破滅掉、蒸發掉,是波瀾不驚的小事體。只有我這樣的「統計者」,才會在領料記錄本上畫上幾筆,把那個名字切割成碎片,那個名字所背負的一切罪一切苦都被結束,所有在冊的成績也一筆勾銷了。從此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一切都與四面牆無關了,他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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