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小雅說。

屋裡很靜，電話那邊也沒有聲音。小雅又說了一句“說話呀”，那邊就把電話掛了。聽筒裡“嘟嘟”的聲音在寂靜中傳得很遠。

“誰？”老徐一頭霧水。

小雅沒說話。看了老徐一眼，轉身去廁所了。

老徐光著屁股坐在地上，歪著個大胖腦袋眯著小眼睛看小雅*的背影。老徐沒戴眼鏡，小雅在他的面前是模模糊糊的，白白的像是一個影子。老徐忍不住又一次問自己，眼前這個小丫頭到底是誰，我到底瞭解她多少呢？

老徐最近總有一種不安定的感覺。具體是因為什麼，老徐也說不清。而且，由於身上有點不爽，老徐開始失眠。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老徐以前屬於腦袋著地就呼呼大睡的那種。

老徐有心事。而且，種種跡象表明，老徐的心事很重。

晚上，倆人看完了光碟，小雅就去裡屋了。剩下老徐一個人守在電視機前看體育節目，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兒，又調了一下臺。另一個臺正在播綜藝節目，特臭的那種，一對扮純真的男女，兩眼冒著勢利的光線，搔首弄姿。老徐於是又調臺，是什麼烹飪節目，一個很“二”的小男人正一手拿勺一手拿香蕉，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然後繼續搜尋，什麼音樂節目、什麼有獎彩票、什麼減肥*、什麼不孕不育。最後老徐的胖拇指跳到了遙控器的開關鍵上。電視搜尋從此結束。

老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老徐現在光著膀子，只穿一個大花褲衩子。老徐使勁抖著腰打哈欠時，身上的白肉像水波紋一樣地抖著。老徐就像一隻白色的大海象。

老徐伸完懶腰，一晃一晃地走到洗手間，開始撒尿。就在老徐伴隨著美妙的撒尿聲哼唱革命歌曲時，裡屋傳來了小雅的聲音：“尿完了別忘了沖廁所。”

老徐沒答話。小雅於是又說了一遍。

“知道了。”老徐說。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章9　必須兩次

老徐撒完尿又去沖茶。老徐拿出了上好的龍井。老徐要再喝會兒茶。然後上網，玩遊戲，也可以聊聊天。老徐記得好像在哪份老年報上看過，喝茶有助於防止電腦輻射。

因為在外面跑了一天，小雅感到有些累；和老徐鬧了一會兒，覺得更累了。儘管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小雅也不在乎了。小雅不像剛開始認識老徐時那樣，每回必須搞得老徐筋疲力盡，而且，一次不行，必須兩次。現在的小雅對老徐也不抱這個希望了。而且，老徐同志畢竟是個老同志了。你總不能要求老同志扛著一杆大槍衝鋒兩個小時，而且彈無虛發吧。

所以，鬧了一會兒，小雅就去睡了。小雅也發現，自己最近特別貪睡。

“你成了瞌睡蟲了。”老徐說。

之前有一次，老徐要求和小雅親熱，小雅說：“我困了。”這令老徐非常失望。

半夜，小雅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時候，聽見老徐在客廳裡調臺。聽了一會兒，小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迷迷糊醒來的時候，第二次聽到老徐在廁所撒尿。老徐從小養成了撒尿很大聲，而且撒尿唱革命歌曲的習慣。尤其讓小雅生氣的是，老徐撒完尿不沖廁所。

“尿完了沖廁所。”小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老徐沒吭聲。小雅在床上聽了半天。終於小雅忍不住大聲說：“聽見了沒有，尿完尿沖廁所，聽見沒有，你啞巴了？”

小雅終於聽到了老徐不情願的回答。

這樣，小雅覺得所有該囑咐的都囑咐了，於是便心情舒暢地睡著了。

四周似乎靜悄悄的，小雅從來沒有睡得這麼香。

第三章　噴薄欲出

第三章　噴薄欲出

有一天，因為點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