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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見眼前的血鷲呆住了一般不回半句,莫無情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眉眼微垂之間正觸及到自己的髮梢。

那烏黑的極致的青絲讓他稍稍怔愣了片刻,隨後雙眼便不由得緊縮成了一條縫隙,右手也從血鷲的手腕之上滑了下來。

莫無情坐起身,細細地打量了周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這裡,曾經是束縛你的牢籠。”莫無情忽然嘆息了一聲。

血鷲聞言,身軀一僵,嘴唇緊緊地抿著,苦澀地輕嗤了一下。

他又怎會不知這裡究竟是何方,他在這裡呆了整整一年,毫無自由的一年,那時的景象他已經不再想起,半點也不想。

“三年前我可以放你離開,三年後的今天我也可以。”莫無情的手掌欲觸還休地抬起又放下,最終垂在自己的身側,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剛剛那些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倏然之間便是一室的沉寂,只餘下窗紗聲微動。

那已經被磨得早已無比光滑黃花梨木幾之上,一株被人悉心照料的寒蘭伸展著細長的花瓣,清醇的蘭香在二人的鼻息之間來回盪漾,二人清淺的呼吸幾乎融成了一道。

“剛剛的那些話,我也不是說說而已。”血鷲不知何時已經鬆弛下來自己的身軀,毫無徵兆地說出了聲,“莫無情,你已經要了我的身子,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

“想要趕我走?莫無情,你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血鷲眉梢向上一挑,眼中滑過一道暈黑的光圈,似乎不久之後將有一場暴風雨從中盡數傾瀉而下。

“你欠了我一年,便用一生作為償還吧。”最後一道聲音從血鷲口中近乎嘶吼了出來,在莫無情隱忍著震驚的目光之中,血鷲傾下身去,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似乎將這些日子的壓抑連帶著三年之前的怨憤盡數傾瀉在瞭如今的一刻之中。

“血鷲,唔。”莫無情一句話還未出口,便慢慢享受似得閉上了雙眼,而後將那所有的愛意與痴戀藏進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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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叮噹……一串清脆的聲響從馬道的遠處響起,一聲大過一聲,織成了一曲節奏輕快的樂章。

一匹神駿的白馬漸漸在馬道之上顯現出來身形,那匹馬邁著輕緩悠閒的步子,悠哉悠哉地沿著馬道前行,時不時地晃動一下脖頸,似乎有什麼讓它有些不適。

兩名面容俊逸、一身勁裝的男子共騎在白馬的身上,其中一人拍了拍身下的駿馬,忽然出聲道:“疾風,你別不樂意,這金鈴鐺可是我花了千兩的黃金打造的,你看看這天下有哪匹馬能享受到你這般的福氣。”

說罷便抬起頭,向著周圍掃視了一眼,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一路竟然也沒有個匪徒前來劫財,當真是無趣的緊。”

疾風聞言停下了步子,朝著身後那人打了個響鼻,左前側的蹄子在地上刨了幾下,眼中人性地閃過鄙夷的神色。

倚在顧炎懷中的噬影因為顧炎這話微微眨了眨眼睛,眼中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來,微不可查地伸手捋了捋疾風的鬃毛,似乎極為同意它的看法。

顧炎卻沒有注意到噬影眼中的意思,卻見他此時將右掌微微抬起,在雙眼之上遮了一遮,望向他們前行的方向,開口問道:“阿影,這北庭、南疆好玩的去處我們盡數都去過了,下一處我們去西域如何?”

“好。”噬影倚在顧炎的懷中,眼中的期待一閃而逝,卻是忽然眉頭一簇,忍不住開口問道:“炎,你就這麼把教主之位給了魂殺,當真不悔嗎?”

顧炎倏地一下勒住了疾風的韁繩,半是疑惑半是玩笑地說道:“後悔什麼?自從有了你,你見我哪一天履行過教主之責的,與其說是我將教主之位交給了他,倒不如說是我將一身重擔盡數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