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還未走多遠的蕭白倏地轉過身來,一道凜然的光從眼中飛射而出射向正在向著他奔過來的夙槿言,質問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只不過蕭白眼中這道光看著太過純淨,並沒有太多的威懾力,反而讓夙槿言看的心中一酥,整個身子險些癱在了地上。
夙槿言面色如常,視線在蕭白身上流連了一圈,“兄臺一身月白色衣衫,又不告訴我姓名,若是叫了月兄,未免有些像了女孩的名字,所以我只好叫白兄嘍。”
夙槿言見蕭白眉頭緊蹙,卻沒有發火,立刻話音一轉,接著說道:“白兄初來淮陽城,想必是對這裡極為陌生,不如我陪兄臺在這淮陽城轉上幾日。”
“不必。”蕭白盯著夙槿言打量了半響,終是鬆開了緊蹙的眉頭,再一次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夙槿言望著蕭白漸行漸遠的身影,卻沒有再一次追上去,只是向身後開口問了一句,“他在何處落腳?”
風聲凝滯,半響只聽得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屬下已經查得,是醉楓居。”
“醉風居?”夙槿言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來,隨即擰緊了眉頭,看向那名女子,問道:“不是我們的產業?”
女子搖了搖頭,“不是,公子。”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夙槿言開口便吩咐道:“去,將醉楓居買下來,將樓中最好的廚子也請過來。”
女子聞言,一向淡然的臉龐忽然之間碎裂開來,一副不可置信地盯著夙槿言,似乎等著夙槿言收回口中的話。
夙槿言久不聽屬下應聲,向著她看了一眼,隨即眉毛一挑,“你臉上掛著的是什麼表情,叫你去你就去,公子我向來大方無比,這區區一座醉楓居還不能買嗎?”
女子訥訥地點了點頭,闔上險些掉下的下巴,同手同腳地領命而去。
夙槿言看著自家下屬的模樣,撇了撇嘴,抬眼辨認了方向,便運起輕功沿著另一條小道向著城中心飛馳而去。
蕭白回到城中之時已是暮色四合,街上的人還未散去,三三兩兩地相伴而行,甚是熱鬧。
踏上醉楓居的石階,蕭白正要進入這客棧之內,卻見一白衣男子已經從中迎了出來,用著蕭白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說道:“啊,白兄,好巧,你竟然也來了這客棧投宿嗎?”
蕭白一時不查,還未看清來人是誰,便被那人捉住了手掌。
手背之上半分光滑若水半分粗糙有繭的觸感讓蕭白怔愣了一瞬,待看清來人是誰,蕭白立刻將手掌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眼中也盡是戒備之色。
“白兄,在下並無惡意,卻不知白兄為何這般躲避於我,難不成是我這相貌礙了白兄的眼嗎?”夙槿言面上顯出一片悽然之色,似乎下一刻若是蕭白答是,他便會生出了卻殘生之意一般。
見他這般模樣,不知怎的,蕭白心中一急,立刻脫口而出道:“不是,我……”
此話剛出聲,不知怎麼繼續,蕭白心急之間,不由得跺了跺腳,懊惱之色從他的眉間漫散開來。
夙槿言見他這般風情,鳳眸一閃,隱藏住其中的笑意,開口道便道:“這醉楓居乃是我名下的產業,白兄既然和我如此有緣,這幾日的宿食便打九……”
覺察到自己險些沒有收住話頭,夙槿言面容一赧,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咳,不,便由我做東吧。”
蕭白細細地瞧了夙槿言半天,眼中的警惕收斂了許多,最終拱了拱手,“那便有勞……”
說著微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了一眼夙槿言,眼中夾著幾分疑問幾分回憶。
這人,是叫什麼來著?
“夙槿言。”夙槿言不由得脫口而出。
“在下蕭白,有勞夙兄。”
月華與清風裹著蕭白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