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0部分

若是從上至下俯視,便可看到,祭臺之上刻畫了些奇奇怪怪的紋路,像極了那日莫無情在宣紙之上刻畫的符咒。

一人被綁縛在其上,四肢盡數被鎖鏈固定,口中也被緊緊地堵住,他在上面劇烈地掙扎,動不得又喊不出。

陰沉的天氣增加了南疆的寒意,陣陣徹骨的風將莫無情的長袍吹的獵獵作響。

在那十米之高的祭臺之前定定地站立了片刻,莫無情忽然轉過身看向身後緊跟著的無心。

盯了他許久,終於開口道:“守在此處,若有來人,殺無赦。”

“無心謹遵王令,無心不死,無人可入。”無心緊了緊身側的拳頭,終於俯下身,右手捂在胸前,在莫無情的腳面輕輕一吻,行了南疆最重的禮儀。

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次效忠,同樣的一個大禮,卻是不同的情境,不同的心情。

若是可以,他寧願當真有人阻止這場血祭。

但是他不能,因為前面這人,是他的王。

縱使他的王是為了另外一個男子,縱使他的王會再次折損十年的壽數。

莫無情從袖中掏出一串血紅色的瑪瑙珠子,將他貼放在臉上片刻,眼中顯出一份柔情,半餉,終於抬步走上了祭臺。

一級一級地踏上,每一步都踏在無心的心中,讓他面上猙獰的��繕狹艘徊悴揮Ω糜械鈉嗔埂�

越是接近祭臺,莫無情的步子越是沉穩,腳步聲也越來越顯出它特有的節奏。

但誰也不知,他的內心是否也與他此時鎮定的外表表現的那樣,同樣安寧平靜。

“王……”望著莫無情的背影,無心的萬語千言被哽在了口中,只餘下這淡淡的一個字被風聲掩蓋。

北風呼嘯,吹散了他的髮絲,覆蓋了他純色的眸子與那隻���

他默默地轉過身去,不再看向莫無情,手掌握上刀柄,護衛著身後他的王。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處屋頂之上,兩道身影蟄伏在其上,靜靜地等待著即將出現的最佳時機。

“你讓我來救的便是他?看著倒是有些面熟。”顧炎遠遠地看著那十米之高的祭臺,摸了摸下巴,回憶著那祭臺之上被綁縛著的那人的身份。

前幾日讓莫無邪在他與阿影體內種下了雙生之蠱同生蠱,他以一件事許諾。

前來此處,自然是實現他的諾言。

蕭子墨因為需要安撫噬影因此未能隨他一同過來,北冥天一則因為陪著蕭子墨,另一則則是不屑於跟過來,因此前來此處的只有他與莫無邪二人罷了。

莫無邪並未因為只來了顧炎一人而有所抱怨,他痴痴地看著祭臺之上被綁縛著的那人,拳頭被自己攥得幾乎出了淤血。

“他是赫連華笙,在武林盟戰魔大會之時第十根盤龍柱上的那人,也是……我心中摯愛。”

顧炎這才恍然大悟,而後略微抬了抬下顎,指了指祭臺之上的莫無情,好奇地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聽到顧炎的詢問,莫無邪的面上顯出一絲複雜之色,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南疆的血祭之術,他要將小花生作為祭品,找出他想找的那人。”

顧炎心下好奇,卻也不再詢問,面上的玩味之色盡皆褪去,逐漸浮上一層沉重。

他一人雖然能夠在南疆王宮來去自如,但若是再帶上莫無邪與赫連華笙二人卻並非是一件簡單之事。

雖說這莫無情內力雖不如他,但怕便怕在這南疆奇詭的蠱術還有其它。

“你只管去救下小花生,我會拼死攔下莫無情,我或許其他方面並不如他,但論起蠱術,自然不會負了這蠱王之名。”

“他手掌之中第一滴血滴落之時便是他最虛弱的時候,那時候出手,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