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反駁道：“善待···”。

話到嘴邊，他閉嘴了。

這是一個結，讓他吃了大虧的心結，而且還沒辦法報仇。

如果不是鴻鈞傳下斬三尸法，他不至於引發後續一系列的問題，最終堂堂闡教聖人，不得不肩負魔道。

黑色幽默！

父神在上，他可是自詡天道代言人、秩序維護者，而魔界正是秩序破壞者！

好在這些年維護魔界天地，他發現這是他的一個機遇。

如果他一味只追求絕對秩序，試圖建立一個絕對穩固的大道世界，那麼註定無法踏上太極之道。

絕對的秩序，代表著死氣沉沉！

偶爾的無序會打破秩序，摧毀世家豪族的壟斷統治力，卻是促發秩序再次適應人道發展，自我調整、升級的動力。

秩序和無序相互輪轉，才有了人道如今的盛世。

透過參悟魔界無數的陰謀詭計、廝殺更迭，他悟了！

所以在這裡殺劫裡，一件盤古幡讓他殺伐無雙，表現稍比上清差一點，但高於其他眾聖。

當然，好處是有了，但讓他承認這是父神的恩賜，他也說不出來。

善待鴻鈞，善待鯤鵬，的確給了混沌神魔們想象空間。

不過如果可以保留虛幻聖人法身，神魔們自然會選擇自保。

說到底，還是實力決定一切。

因為他們強，所以他們可以決定神魔的命運。

善待不過是他們作為勝利者的最後憐憫而已。

不過這句話不能說！

憐憫是道德重要組成部分，是天宮立下的，而且得到了絕大多數聖人的認可和推崇，也的確在洪荒成長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滅人滿門、斷絕因果，也不算是錯的。

同樣的，憐憫也要看情況，對於冥頑不靈的，你去寬恕他，跟自殺三刀沒分別。

二聖憐憫，可混沌神魔還要轉世呢！

‘這就是中庸啊！’

儒家的中庸不是說和稀泥、玩睜隻眼閉隻眼，而是不偏激、不鑽牛角尖。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不斷調整自我，契合發展，找到最佳的道路。

‘難怪孔宣可以擋我一擊，還是有點本事的，比鯤鵬之流強多了。’

燧人見場面有點冷清，笑問道：“西方二聖可曾歸來，可有訊息傳回？”

上清搖頭道：“未曾，倒是須菩提、阿彌陀佛被天道強行派往腐化天地，挽救那些邪魔世界殘留的抵抗者們。”

“此事我們知道。”玉清笑道：“我們獲勝之後，命運長河有幾次波動，捲起暗流不斷，其中底部殘餘的一些河砂被捲動，有幾名虛幻天地殘靈無意飛出。”

“父神慈悲，把他們送出長河，落入腐化天地內。”

上清疑惑道：“為什麼送入腐化天地，直接轉生洪荒不是更好嗎？”

玉清對這個問題也想過，猜測道：“可能他們是虛幻之靈，肩負某些因果，進入同為虛化天地轉化而成的建木果實世界，更有利於他們的修行。”

“就比如其中一名叫做李青雲的，附體轉生腐化天地之靈，心性竟然無比契合那個腐化天地，殺伐果斷，斬妖除魔，在短短几十年就證道地仙境。”

上清頓時來了興趣，他就喜歡這種型別的智慧生靈，一看就是和自己有緣。

“師兄，此靈在何處？”

玉清笑著一揮三寶玉如意，腳下河水中一滴灰暗河水閃耀光芒，露出了裡面的情況。

這個混元大天地看起來只有一滴，可上清是什麼人，一眼就能看穿裡面。

與眾多腐化天地類似，這個天地也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