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南淵玄石紙鎮?&rdo;白老爺輕呼了一聲,沒想到初次見面,芙香竟送他了一對寶貝。
&ldo;白老爺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南淵紙鎮呢。&rdo;芙香看得出,白令祖似乎非常滿意這份賀禮,看來她的心思果真沒有白費。
&ldo;丫頭,這禮物可貴重了啊。&rdo;白令祖伸手拂過盒中的紙鎮,石面細膩光滑,玄色紋理清晰可見,仙鶴松柏寓意吉祥,是一對佳品呢!
&ldo;禮物貴重不貴重還是看人的。&rdo;芙香餘光掠過白令祖手上的紙鎮說道,&ldo;說來也不怕白老爺笑話,這對紙鎮芙香早些年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從一位長者手中得之,可這對南淵玄石紙鎮於芙香而言就真正只是兩塊石頭而已。今日將這紙鎮送於白老爺做賀禮,您老說這份禮物貴重,那可就是芙香送對了呢。玄石頗有厚重沉穩之氣,白老爺又是愛書畫之人,這紙鎮恰好能讓您老放在書桌上把玩呢。&rdo;
&ldo;哈哈,這丫頭甚和我心意,聿熙啊,以後沒事兒多讓這丫頭來府裡走動走動。&rdo;芙香一席話讓白老爺笑的合不攏嘴,連著篇兒的直誇芙香的好。
後來白令祖又拉著芙香聊了一會子天,直到有旁人前來給白令祖賀壽,他才放了芙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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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三刻,白老爺的壽宴正式開始。一時之間兩個膳廳籌光交錯推杯換盞,祝賀之語延綿不絕,歡笑之聲此起彼伏。
酒過三巡,菜過八道,場子也漸漸熱開了,老一輩的回憶往昔,相聊甚歡,而小一輩的不只是誰起了興致帶了頭,竟然鬧騰起了白聿熙來。
白聿熙本是滴酒不沾的,可是扭不過那幾個相熟的好友,一杯下去,他周圍便漸漸聚攏了人,怕是在場的誰都想和這個白府新當家的少爺攀個親,帶個故吧。
芙香遠遠的看著主桌上的熱鬧,剛轉了頭想再喝一碗清湯雪耳,可視線掃過霍衍的雙眸,卻察覺到了他滿目的惆悵和無奈。
&ldo;霍少今日不開心?&rdo;她將本應往自己碗中倒的湯勺移到了霍衍的湯碗中。
霍衍本是心中鬱結,壓抑了一個晚上,似乎就因為芙香替自己盛湯的一個溫柔舉動而找到了宣洩口。
&ldo;呵,這麼大的事兒,怕是全晁新都知道了,夫人難道不知道麼?&rdo;他苦笑了一下,將那碗清湯雪耳一飲而盡。
湯汁鮮美,濃鬱香甜,恰似眼前璧人,絕美無瑕。
&ldo;公子是說……霍家和侯府的親事麼?&rdo;猶豫再三,芙香還是問出了口。
兩家結親本是喜事,可因著前陣子侯府四姑娘葉寶盈那一鬧騰,喜事就成了怨事。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前幾日不知又是從哪裡來的傳聞,侯府欲嫁的不是四姑娘,而是大姑娘葉湘蘭,而四姑娘上門霍府,是去替長姐抱不平的。其中原委眾說紛紜,聽著句句真切,又在晁新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瀾。
&ldo;哈哈,親事?分明是一樁天大的笑話,還親事呢。&rdo;霍衍將手中的湯碗重重的擱在桌上,壓低了嗓音對芙香說道,&ldo;他侯府如今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由著他今兒個嫁四姑娘,明兒個嫁大姑娘的。怎麼,當我霍府是吃素的,還是當我霍衍好欺負?&rdo;
&ldo;霍少已經喝的很多了。&rdo;見霍衍說著說著便想端起面前的酒杯,芙香便輕輕的出手按了下來。
迷離中,霍衍眯著雙眸往芙香的臉上看去,夜明珠的光輝柔柔的灑在她的身上,她笑容嫵媚,眼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