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陵無奈,只好目送二人離去。
那木姑娘臨別時回頭望他一眼,清風渺渺,倩影剎那便去得遠了,空中只留下一縷暗香,令人悵然若失。
杜秋陵回到小乘院的門樓之外,早有僧人飛快地進去通報了。不一會兒,菩田大師便親自率領幾名長老出門迎接。
一見杜秋陵好端端地站在寺門外,菩田大師便鬆了一口氣,合掌唱佛道:“阿彌陀佛,當真是我佛保佑,杜施主終於平安回來了。”
杜秋陵上前行禮,笑道:“教大師擔心了。”
菩田大師的圓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老衲雖然擔心,但梵天寺的梵喻師弟更是憂心如焚。梵喻師弟將杜施主與慕容女施主交給老衲,老衲照顧不周,卻令杜施主在本寺中被那鬼修擄走,實在是慚愧,慚愧”
杜秋陵笑道:“大師何必自責。鬼道中人詭計多端,又勾結了千銅門之人裡應外合,確實防不勝防。如今在下全身而退,也算是託了小乘院的福。”
說著,便與菩田大師等人一起向寺中走去。到了內院禪房,菩田大師便問起了杜秋陵被擄走後的遭遇。杜秋陵便避重就輕地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自然,他假扮鬼陵子與衛詩詩深入蒼鏡臺的事被他有意略去了。
菩田大師說道:“優曇雪波羅聖花開花的那一刻,你我同時被聖花放出的寒光擊中。這優曇雪波羅擁有至寒佛性,不知會否在杜施主體內留下隱患。為免他日出現什麼不測,杜施主還是讓老衲把一把脈吧。”
杜秋陵受傷後,已藉助灌玉清肌術將體內的香曇鬼氣排出體外,與此同時,還將凝結在體外的一層般若冷金煉化在面板表層內。只是源於優曇雪波羅聖花的那一道寒氣,因為內含佛靈精華,始終無法被他所煉化,令他頗為苦惱。
既然菩田大師主動開口要替他療傷,杜秋陵便將手伸到了大師面前。替杜秋陵把了一會兒脈後,菩田大師面上也露出了一分驚奇之色。
“杜施主體內果然潛伏著聖花的優曇雪靈氣。不過最令老衲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施主的肌膚,為何精固如金,內蘊白色寒光?”
杜秋陵心知自己煉化了般若冷金的事情再無法隱瞞,便乾脆將經過如實道了出來。菩田大師皺眉思忖了一會兒,最後才感慨地說道:“杜施主先是煉化了小梵寺的朱雀靈火,如今體內又煉化了本寺的般若冷金,看來確實是與我佛有緣。雖然老衲也無法說清箇中玄妙,但施主之所以能將般若冷金煉化成功,必定與體內潛伏著的優曇雪靈氣有關。”
杜秋陵也隱約猜到了這重關係,於是點頭道:“弟子此舉也是出於無奈,應該不會觸犯了貴寺的禁忌吧?”
菩田大師慈祥笑道:“杜施主為本寺出力,老衲又怎會怪罪施主。所謂機緣,乃是我等凡夫俗子所無法猜測掌控的。杜施主既然有此福分,便坦然處之好了。至於施主體內的優曇雪靈氣,便由老衲出手,助施主將之煉化罷。”
杜秋陵大喜,拜謝道:“既然是這樣,在下便先行謝過大師了。”這優曇雪靈氣乃是聖花內蘊的冰寒佛氣,雖說聖潔純正,但體內平白多了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終究是不那麼舒服。倘若能夠得到菩田大師的幫助將之煉化,便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
此後,菩田大師便屏退了其餘弟子,在禪房中運起涅槃宗的上乘佛法來。
第二日清早,大門開啟,菩田大師與杜秋陵兩人先後走出禪房,菩田大師的臉色有些蒼白,而杜秋陵卻氣色甚佳,眉目間也多了幾分清俊冷銳的風範。
那優曇雪靈氣屬於佛門正宗的冰雪靈氣一脈,若非涅槃宗的關門子弟,本來是難以煉化的。但有菩田大師出手相助,杜秋陵卻是可以將那冰雪靈氣與自己體內的冰靈氣煉合為一的。
突破凝脈期後,他所修煉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