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ou,面上露出了惱怒不已的神色。
當下勉力盤腿坐好,捏起了一個優美而詭異的法印,開始功去衝擊背上的那個波羅密梵印。她將渾身的蘭冰陰氣統統聚集至背門之上,如驚濤駭1ang一般向梵印攻去。但那波羅密梵印便如一把精密而完美的鎖一般,不管她的蘭冰陰氣如何衝擊,都無法侵入那波羅密梵印之中。
不但如此,外界的力量愈強,梵印中的反挫之力也愈的狂暴。衛蘭冰屢屢受挫,心中一時煩躁不已,竟鋌而走險,將所有陰氣凝聚成錐,狠狠地向那梵印之中刺去。就在這時,平靜如深海的梵印陡然放出一股神秘而博大的佛門力量,將她孤注一擲凝聚成的陰氣全部衝散!
衛蘭冰“啊”的驚呼一聲,渾身一陣氣血倒逆,竟就此暈了過去。
杜秋陵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住她,但無奈全身僵硬得像塊石頭一般,竟是一動也不能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歪倒在地上。
無奈之下,杜秋陵只好凝神屏氣,開始察看起自身的情況來。內視一番後,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昨日莫名其妙遭到一記重擊,傷勢不可謂不嚴重。但最讓他驚訝的並不是自己的傷勢,而是體內的古怪變化。
此時,他的體內竟然潛藏著三股不同的力量,彼此強弱分明,互不相容,令他的氣息紊1uan不堪。仔細分辨之後,才現其中一股陰邪莫測,一股冰寒聖潔,還有一股堅固凝實,緊緊地覆蓋在體膚表面。
杜秋陵將昨夜昏mí之前的情形又從頭到尾地回想了一遍,這才猜出了個大概。
那陰邪莫測的寒氣,應該是某個鬼修趁優曇雪波羅開花時偷偷施加在他的身上的。而那冰寒聖潔的氣息,正是佛門四大聖花之一的優曇雪波羅所蘊含的佛靈精華。至於體膚表面的那層堅固凝實的薄金,則應該是那熔化的般若冷金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般若冷金竟然將他當作泥偶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杜秋陵記起了暈倒前那一剎那的情景。般若冷金的金箔將要將聖花包裹起來前,各有一道白金寒光從裡頭激射而出,分別射中了他與菩田大師。
這優曇雪波羅的聖光天生便有鎮魔誅邪的本能,必定是那隱藏身份的鬼修在他與菩田大師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才導致那聖光突然向他們二人身上的鬼氣動了攻擊,從而誤傷了好人。
杜秋陵將這一切想清楚後,便開始運起體內的朱雀靈火及炎牙狼焰來驅散那陰邪莫測的鬼氣。那道陰寒鬼氣本已被聖潔浩大的優曇雪波羅誅滅了不少,只有少數殘餘留在他體內。因而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便被熾熱的火靈氣所驅除了**成。
剩下的優曇雪波羅佛氣仍在體內流轉,內視一番,只見那氣流如同雪河一樣順著經脈流轉,所到之處,雪光瑩透,骨rou清寒舒暢。只是這氣流本身便帶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與杜秋陵體內的冰雪靈氣涇渭分明,難以互融。
杜秋陵嘗試著運蒼心雪**去煉化,但努力了數個時辰後,收效卻甚是微小。杜秋陵修煉過的冰雪系法術只得這一門,碰了個壁後,杜秋陵卻也是一時沒了法子。
他又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把這優曇雪波羅的聖氣放在一邊,想辦法將禁錮著他的身體的般若冷金熔化再說。
於是,他便運起了體內的朱雀靈火及炎牙狼焰,令那火靈氣散佈在體膚各處,從細細的mao孔往外噴出去。
無奈那緊貼在體膚上的般若冷金雖說只得薄薄一層,但朱雀靈火及炎牙狼焰卻對之沒有一點辦法。昨日在小乘院之中,杜秋陵也是藉助了慕容小凝身上的神秘靈火,才得以輕而易舉地將那般若冷金煉化的。
如今沒有慕容小凝在身旁,即便杜秋陵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將那金箔焚燒軟化,卻是不能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