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越發美麗了。 她二十六七歲,正是一個女人最美的年紀。 “妹妹真是出眾,怪不得侯府公子對你念念不忘。” 薛知賢打量著自己的堂妹,開心地說著。 長久在深宮,能看到家人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青春可愛的薛守拙讓薛知賢心情很好。 小皇子也很可愛,白白嫩嫩,長得和母親很像。 “他長大了,一定迷死一堆小姑娘。” 薛守拙打趣。 “哎呀,那不成了風流王爺了,可不好,欠一大堆桃花債,我這個當母妃的豈不是太操心。” 薛夫人笑著說: “你們兩個,真是嘴沒忌諱,這麼編排小皇子。” 薛守拙的大伯孃說: “難得姐妹見面,說說笑笑的,不用那麼客套。” 過一會兒,鄒皇后派人來傳話,說薛知賢可以留家人多待幾個時辰。 賢妃明白,這是皇后賞給她的優待,背後可能也是皇上的意思。 薛文山和薛文堂到底是外男,不方便多待,不多時就離宮了。 薛守拙和母親陪著大伯孃在賢妃宮裡說說笑笑。 賢妃甚至來了興致,拉著她們要一起看看御花園的雪景。 “這功夫太子不怎麼到後宮來,其他皇子這個時辰也在上課,碰不到別的人,好不容易來一次,下回等你們進宮不曉得何時了,這種一家人出遊的樂趣再難得。” 賢妃興奮地解釋著。 薛守拙和孃親不忍心掃姐姐的興。 宮裡的生活太寂寞,和親人歡樂的時光太少了。 御花園的景色確實別緻,再加上都是女眷,走得也不快。 薛守拙比較滿意虞朝的一點就是不裹腳。 “要是裹腳,就不會讓你穿過來了,你哥不許有這種傷害身體的習慣存在。” 系統告訴她。 不過虞朝女性都需戴耳飾,一部分是為了美觀,一部分是為了端正姿態。 行走的時候耳飾不可晃動得太厲害,左右轉頭亂看,耳飾打臉,也是最失禮的事情。 為了女扮男裝,薛守拙經常不戴耳飾,導致耳朵眼總是堵住。 “一遍遍挨扎,一遍遍疼。” 薛守拙很煩,索性不帶了。 倒也沒人太注意這件事。 她平時不怎麼見人。 一行人說說笑笑,逛了半天,也不過才走了一塊地方,就準備回宮了。 這時太子卻出現在御花園裡面。 竟然和她們打了一個照面。 賢妃吃了一驚,趕緊行禮。 “不知太子殿下來此,實在冒昧,這些都是妾身的家人,奉旨入宮與妾身見面,冒犯之處還請太子多多包涵。” 太子微笑了一下。 “不妨事,打攪賢妃娘娘和家人同樂,是本宮的不是。這位是娘娘的妹妹吧,真乃世外仙姝。” 薛守拙聽了新太子的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賢妃聽了,笑著說: “確是妾身的妹妹,難得進宮陪我,年後嫁人了,恐怕再見面殊為難得。” 真是在宮中時間長了,姐姐也學會了不動聲色,三言兩語打發人。 薛守拙很感謝薛知賢的言語助力。 新太子也沒說別的,淡淡道了一聲恭喜。 出宮前,賢妃拍了拍薛守拙的手: “妹妹,還是趕緊嫁人為好,久拖成疾,如今叔父位高權重,深受器重,他就你一個女兒,難免把你推到風口浪尖。鄭公子會不遺餘力庇護你,也就省去很多麻煩。” 薛守拙點點頭。 回家的路上,她伏在孃親的腿上,不說話。 “我兒,不怕,就算是太子,沒有搶奪臣妻的道理。” 薛守拙抬起頭看著娘: “您也看出來了?” “太子盯你盯得厲害。” 薛守拙氣悶。 自己又沒有見過他。 一見鍾情之類的,她才不信。 “爹的官大了,恐怕這個太子有些別的心思。” 薛守拙頭痛。 薛家不想摻和宮裡宮外的破事,在朝堂上老實當幾年官抽身就好。 如果她成了太子側妃,皇上豈不是會拼命使喚爹。 自己又不能給爹出謀劃策。 回到家,她趕忙給鄭彥中寫信,想跟他商量對策。 鄭彥中風風火火過來了。 “豈有其理,太子竟然有這等心思!” 薛守拙撇嘴。 “他都娶太子妃了。” “是啊,既然都有太子妃了,還胡亂肖想別人,可惡!給他進貢幾面鏡子,照照自己的嘴臉!” 鄭彥中不客氣地咒罵。 薛守拙抿著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