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得罪了貴客,也很焦急。 “可這件真的不能賣。” 薛守拙也真是被氣到了,打發人去找彭荷衣,讓她來評評理。 彭荷衣沒等來呢,井東來手下最親近的副將來了。 “哎呀呀,大師爺,大師爺,真是對不住,惹大師爺生氣了。” 薛守拙在那裡跺腳。 “不就是一個石頭屏風嘛,怎麼如此小氣!” 副將連連賠不是。 “大師爺,這個屏風有點兒毛病,實在不適合送人。怎麼能把有瑕疵的東西給大師爺呢,那不是丟我家大人的臉嘛。” “有什麼毛病?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呢。明明就是沒毛病!怎麼,我這個師爺無官無職,你們瞧不起我?哼,我是幫提督大人來挑東西,這屏風,是薛大人喜歡的樣子,薛大人的面子都不肯給嗎?” 副將也是一臉為難。 按理說一個石頭屏風,再稀奇又能怎麼樣。 提督大人要是喜歡,說什麼也應該給了。 薛守拙也納悶。 自己來玲瓏齋其實沒什麼明確目的。 她是來碰運氣的。 既然彭荷衣告訴自己,雞血石擺件是從玲瓏齋出來的,並且,前東家很不一般。 薛守拙猜,玲瓏齋的前東家是不是就是孫小姐。 她就索性過來閒逛。 沒想到一個屏風,惹得井東來的副將都過來了。 哼,越是這樣,不如越胡攪蠻纏。 看看這個屏風到底有什麼問題。 說話間,沒想到井東來竟然親自來了。 “大師爺,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屏風,本來是井某要送給夫人的禮物,放在店裡面,尚未告訴夫人,想給她一個驚喜。大師爺,這架屏風獨一無二,還請大師爺體諒井某的心情。” 薛守拙心裡冷笑。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架屏風分明不是什麼新物件。 哪有人送禮物送舊物件的。 可是總兵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 “既然是給夫人的禮物,卓某怎敢輕易碰觸,真是罪過。總兵大人,請原諒卓某的魯莽之處。” 井東來爽朗一笑: “哪裡哪裡,是店裡掌櫃招待不周,除了這架屏風,店裡的貨品大師爺隨便取之。” 薛守拙也不客氣,東挑西選,要了好幾樣。 然後揚長而去。 回到驛館,薛守拙跟鄭彥中和閻次非說: “今天晚上,應該盯著玲瓏齋,看有人把屏風送到哪裡去。” 薛守拙直覺地認為,屏風和那位孫小姐有關係。 鄭彥中和閻次非聽了,帶著人,換上夜行服,盯著玲瓏齋的動靜。 薛守拙也跟著。 “你來做什麼,你又不會輕功。” 鄭彥中怕薛守拙遇到危險,不同意她跟著。 “沒事,一著急說不定就會了。” 薛守拙心想,反正統統會給我開掛。 系統:“最討厭這種付費玩家,太無法無天,太不要臉!” 薛守拙裝作聽不見系統的咆哮。 臉皮值幾個錢啊。 她要看大熱鬧。 可是鄭彥中不放心,讓輕功好的護衛,帶著薛守拙。 反正她體重輕。 薛守拙被拎來拎去。 她翻著白眼,特別無奈。 半夜的時候,井東來竟然親自帶著人從玲瓏齋把屏風運出來,一路護送。 鄭彥中等人小心翼翼地尾隨。 像井東來這種戰場上殺出來的人,都耳目靈敏。 不過,今晚的井東來有一些心事。 他帶的人也不多。 走到了一個偏僻的村莊,井東來進入一個不起眼的院子。 鄭彥中等人等到井東來進入院子裡面,悄悄爬上牆頭檢視。 院子外面看著不怎麼樣,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有精壯士兵和刀客在裡面巡邏。 刀客的耳朵很厲害。 鄭彥中薛守拙他們不敢動作太大,大概記住院子位置就走了。 “孫小姐應該就被關在這裡面了。” “知道了,恐怕也不好救出來。” 雖說薛文堂這次作為提督,帶的人手很多。 不過對方可是總兵。 人家手裡面可是實實在在有兵權的。 硬碰硬一點兒便宜都佔不到。 第二天,彭荷衣依舊來關心提督大人的身體情況。 薛文堂略微“好轉”了一些。 “井夫人,都是卓某不懂事,不知道那架屏風是總兵大人給夫人的禮物。” 彭荷衣微微一笑。 “快到我的生辰了。想來是總兵大人準備的壽禮。讓大師爺見笑了。” 薛守拙也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