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什麼做的，裡面都是什麼東西？”

彭荷衣看著井東來，一字一句地說：

“她愛過一個書生，來自於江南。書生身體不好去世了，她的心跟著書生走了。她不愛你，你困著她。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去江南看一看。”

井東來咆哮：

“你怎麼知道的？你都沒見過她。就是見過，你都不肯吃醋？還惦記她想去江南的事情？你瘋了嗎？”

彭荷衣搖搖頭。

“井東來，我們都沒有瘋，只不過都不愛你罷了。她一直不愛你。我是後來變得不愛你。不過，我們也不恨你。我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恨你這個男人。女人也知道什麼叫做【國家大義】，你不曉得罷了。”

井東來忽然間瘋狂大笑。

“你分明就是恨我寵愛了太多女人，不能把心都放在你那裡。還【國家大義】，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哈……”

等到他笑夠了，彭荷衣才接著淡淡地說：

“你的心在那裡，我早都不在意了。其實你感覺得出來，不必自欺欺人。我若是男子，未必不能做一個守邊關的總兵，為國鞠躬盡瘁。你卻說我做好總兵夫人就行了，不許我當個女將。你覺得別人尊稱我是大嫂就榮光無限，卻忘了這份榮光本就是我自己給自己賺來的。”

井東來側過頭去。

自從有權有錢之後，依附他的女人那麼多。

他希望彭荷衣也能用無限崇拜的眼神望著他。

可她只是認真做好大嫂的角色。

為什麼呢？

病弱殘疾的孫小姐他征服不了，連結髮妻子似乎也不那麼在意他。

井東來終於低下頭。

折騰半天，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