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含薇不知道,上輩子沒有一個薛守拙攪和在裡面,所以沒人清楚【坐地菩薩】的事情。 何雲祁再謹慎,也得和身邊親信商議怎麼抓賊人,那位苟典吏,是文書方面的高手,何雲祁平時頗為器重。 他很快獲得訊息,透露給花柺子幫,這些柺子趕緊跑了。 她懊惱自己重生的時機不對。 必須得自救。 她想來想去,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薛守拙和小核桃。 得把衣服換下來。 薛守拙瞧著很難糊弄,她就開口對小核桃說: “你的衣服太破舊了,我把自己的衣服給你怎麼樣?” 小核桃不說話,卻扭頭看看薛守拙。 相處時間很短,可是這小姑娘莫名很信任旁邊的小姐姐。 “你身材高,小核桃瘦小,你們倆換衣服穿也不合適。再說,不必這麼麻煩,興許我們馬上有救。” 姚含薇問:“你這麼肯定?” 薛守拙點頭:“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姚含薇冷笑一下,誰是吉人,你嘛? 薛守拙這麼一說,換衣服的事情不了了之。 她瞥了一眼薛守拙,心想,如果花柺子幫來確定誰是姚家小姐,這回她就說薛守拙是。 她記得上輩子花柺子幫的頭頭惱恨劉婆子不聽話,擅自拐官家小姐,一時失手把她打死了,然後才來確認誰是姚家小姐。 他們很狡猾,說什麼姚家來人贖她了,一高興,她自己站了出來。 這回她推到別人身上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她不懂,其實這樣沒用,花柺子幫最後確認一下不過是為了萬無一失,早都記得她的臉了,怎麼可能糊弄過去。 不過這一回,她有驚無險。 本來給她灌迷藥的時候,她心裡一片絕望,以為逃不脫上一世的命運。 睜開眼睛,已經身處一間精緻的屋子內。 旁邊陪著的是一位年輕夫人。 見她醒了馬上問:“姚小姐哪裡不舒服嗎?可是餓了?” “這,這是……” “姚小姐不必擔心,我是知府夫人殷氏,這裡是知府公廨,姚小姐安心休息就好。” 什麼?難道真的獲救了。 這一世,她輕鬆擺脫了不堪的命運,不用再進泥潭裡面。 她摸摸喉嚨,沒有啞,還能說話。 對面的夫人一看就出身高貴。 姚含薇忽然很想哭。 她想起了薛守拙,那個神秘的女孩子。 “夫人,和我關在一起的女孩怎麼樣了?” 知府夫人以為姚含薇是好心,惦記一同受過苦的同伴。 “已經解救出去,回到自己家裡。” “有一個看著年齡大一點兒的女孩,她也已經回家了?她家是哪裡人?” “這……不太知曉,姚小姐寬心,她們自是被解救出去了,無人受害。” 姚含薇很遺憾。 她冥冥之中感覺,這次順利獲救,與那個女孩脫不了關係。 可惜不知道她是誰。 以後慢慢查出來吧。 姚家早就得到了訊息,火急火燎把姚含薇接走了。 回去之後沒有安慰沒有呵護,反而親爹給自己一頓訓斥,並且勒令她不許出房門,什麼時候確認風波徹底平息,無人知曉這件事,什麼時候才準她見天日。 何雲祁做人很老道,一切沒有大張旗鼓。 就連向上面遞送的公文。都沒提一個姚字。 姚大人給何雲祁去信,大大誇贊一番,還暗示,這份人情姚家一定會還的。 何雲祁看了之後只是搖頭,吩咐夫人關於姚小姐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說一個字就把舌頭拔下來。 他想起送別鄭彥中和薛守拙那天,也承諾一定為薛小姐守口如瓶。 薛守拙卻對他行了很大一個禮。 “知府大人,您一定要把所有孩童救回來啊,我替他們的父母謝您的大恩大德。” 他心裡十分震驚。 這位小姐似乎根本沒把個人榮辱當一回事,她心裡裝著的只有那些被拐的孩童。 何雲祁甚至懷疑,是不是怕他這位知府不出力查辦,這位縣令千金故意自己跳進賊人窩,逼著他這個知府重視起來。 鄭彥中拍拍薛守拙的頭: “放心,小豆粒子,這位何大人有真本事,我大哥都誇過他,各縣已經救出來一些孩童了,何知府一定能把所有孩子送回家。” 薛守拙點點頭。 “貨郎怎麼樣了?” “你這操心夠多,已經悄悄放出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