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芝打量薛守拙。 美人胚子的模樣,但恐怕情竇還未初開呢,看著眼神太清亮,一絲大人的深沉和算計都沒有。 還是個心裡不裝事兒的小姑娘呢。 系統:“……她都當了好長時間童工,未成年就上崗當師爺了……” 薛守拙問:“統嬤嬤,這位小姐看我做什麼呢?” “老身覺得,這個女子不懷好意,穿著舉止都透著狐媚子,對鄭公子似乎有不好的企圖,主子,你可要上心啊。” “搶鄭彥中的來了啊……隨便吧……要是鄭彥中能被搶走,託夢給老哥,讓他重新燒一個。” 系統:“……拜託,來點兒複雜的感情戲不行嗎?怎麼動不動就給你哥託夢!” 薛守拙:“好累哦。” “可是讀者也好,觀眾也好,他們喜歡看輾轉悱惻的愛情故事,特別是由於女配的到來,男女主之間……” “統老師,那我去輾轉悱惻了,您心血來潮非得讓我背的什麼【群書治要】啥的,我就不背了哈。” “啊呸,在這等著我呢。好好學習,不許早戀。我同意了,鄭彥中被搶走了,我去那個世界找你哥,讓他收回去。” “在統嚴師的壓榨,不對,欺壓,不對,壓迫……那啥之下吧,我除了學習,啥精力都沒有了。要是讀者啦觀眾啦覺得劇情沒意思,不是我的錯。” “我的錯,我的錯,行了吧!” 盧婉芝對薛文堂行禮: “薛大人,我是鄭彥中的表妹,自幼與他一起長大,母親與鄭夫人是親姐妹,因為掛念表哥,所以來探望,沒打攪你們吧?” 沒等薛文堂回答呢,鄭彥中就來了: “別問廢話,你說打沒打攪,我們吃著喝著看著花挺好的,你撲稜稜過來了,還得跟你寒暄,還得聽你說廢話。薛大人說不打攪就真沒打攪嗎?凡是厚臉皮的人總問,這沒有吧,那沒有吧,有沒有你心裡沒數嗎?” 盧婉芝咬著嘴唇差點哭了。 一時間氣氛太尷尬。 而且開始有別的遊客看向這裡。 薛守拙:“那個,先讓客人坐下,就這麼站著不合適。” 她讓出座位,擠在薛夫人身邊。 盧婉芝很不想接受薛守拙的好意,可是她也不想這麼杵著。 她安靜坐下,不再說話。 這時候,桂姨從遠處像移動的大花瓶一樣走了過來。 為了彰顯王府出身,她的衣著向來誇張。 洪縣民眾可沒見過這等陣勢。 桂姨帶著顯眼的金廂貓睛大頂簪,帶著碩大的金蓮花步搖,穿一件百花滿園大袍子。 薛守拙看到這身打扮,甚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桂姨看到薛守拙的樣子很得意。 “哼,小門小戶的女兒,沒見過世面,就知道這麼打扮能嚇死她。” 薛守拙一時沒忍住,嘴巴嘟囔出來: “殺雞焉用宰牛刀,這是先聲奪人還是先聲嚇人啊。” 盧婉芝聽了,臉皮臊的慌。 這縣令小姐,嘴巴跟鄭彥中一樣,貧氣又促狹。 “桂姨,您這是幹什麼來了,跑到雞窩顯擺孔雀毛?。桂姨,您嫁妝裡頭這點東西好生留著吧,以後女兒出嫁還得添妝呢。您說您在荒郊野外窮鄉僻壤穿成這樣,丟了一兩件,我和薛大人帶著捕快四處給你找嗎?萬一刮破了一點兒,這裡連個修理首飾衣服的師傅都沒有。” 桂姨一聽,身體都僵住了,生怕首飾和衣服壞了一點兒怎麼辦。 一個大花瓶子就這麼杵在那裡。 抻著脖子看稀奇的越來越多。 薛守拙實在受不了了。 “鄭彥中,陪你姨母回去吧,千里迢迢來看你,別怠慢長輩。” 鄭彥中跳起來: “桂姨,我帶你們安頓下來。你們這突然一來,我爹孃都不知道吧。您謹慎一點兒吧,表妹年齡大了,不能說領著出遠門就出遠門,然後還不提前安排住的地方,這對女孩子家不好。你們住我那裡,我去衙門裡的縣丞署住。” “那不行,你身邊沒人伺候怎麼辦?” “用不著,我是出門歷練的,沒那麼嬌氣。再說,表妹大了,也該避嫌了。” “你住不好的,吃喝不舒服怎麼辦?” “沒事,縣衙的三堂就是縣令大人的後宅,我有事就去麻煩薛大人一家,我們之間熟絡得很,不避諱。” 桂姨聽了著急。 本來想趁鄭彥中單獨居住,她帶著女兒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