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沒心情管姚含芷不姚含芷。 他都把姚含薇忘了。 巴不得姚家的女兒都死了才好呢,他才不在意。 永繼帝讓文徵暉給齊王當老師。 文徵暉竟然同意了,並且大加讚賞齊王的才學舉世無雙。 太子氣的要死要活。 “騙子,都是騙子,沒有真的,從來都沒有真的。我這個太子,是笑話,是大笑話。父皇為什麼不直接一刀殺了我!” 如果這功夫,太子跑到永繼帝面前痛哭流涕,磕頭認罪,說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以後永繼帝說什麼他聽什麼,再也不敢忤逆父皇了。 沒準永繼帝心一軟,就放過太子了,即便薛文堂他們查出來一些事情,他都會盡力給兒子遮掩。 永繼帝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太子的廢立也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恐怕太子的廢立還牽涉皇后的廢立。 對於大虞來說,無異於一場動盪。 永繼帝不得不承認,太子的存在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麼多年,他能大刀闊斧地用兵,進行改革,就是因為早立國本,後宮安靜,自己無後顧之憂。 可是,如果儲君德不配位,如果他是軟弱無能之輩—— 那麼自己進行的改革,太子繼位後,很大一部分根本不能施行下去。 在自己的支援下,虞朝又重新開了海運,沿海貿易帶來了巨大的收益。 北邊缺糧的情況也得到好轉。 但是也因此出現了很多問題。 大虞朝歷代皇帝在海運問題上總是翻來覆去。 朝臣對於海運,贊成者有之,反對者有之。 永繼帝又想起了賀友蘭賀大人的尹師爺。 那真是個神奇的人。 他極力主張開海運。 有些後悔給他灌慢性毒藥了。 本來永繼帝繼續讓內行廠查薛家,馬上也能把大師爺的真實身份查出來。 但是一想到尹先生,永繼帝忽然改了主意。 他問過賀友蘭: “尹先生可知道現在京城來了一個薛文堂,他身邊的師爺也很不一般。” 賀友蘭回答: “尹先生說了,這位能寫出《穆桂英》的大師爺,恐怕是和他一樣,神鬼機緣之下,才出現在虞朝的天才。” 永繼帝忽然不想驚動薛家。 他想看看,這位大師爺還會什麼。 不管是人是妖,作為皇帝不應該太忌憚這種“天才”。 薛守拙可不知道這些事情。 在驢背上面,她細細地問閻次非,他上次出京發動江湖人緝拿任霞飛,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對於三合鏢局又是怎麼看的。 “大師爺還真是心思縝密之人。閻某發動江湖人士緝拿任霞飛,然而發現,任霞飛已經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但是江湖人士卻不肯為了賞錢和官位出賣他。而且還有人刺殺我,罵我是朝廷走狗。最後,感覺是任霞飛出面,我才囫圇個回京城了。” 閻次非的臉上掛著戲謔的表情。 “您去淮北了嗎?” “去了,但是隻去邊緣轉了轉,沒深入內裡。真是奇怪,淮揚和淮北明明相接,一個是紙醉金迷的煙花之地,另一個卻是盜匪出沒得地方。記著文大人說過,淮北地界是【窮山惡水,潑婦刁民】。說實在的,閻某見的人多了,沒見過一地之百姓,面目那麼麻木,眼神卻如此怨憤。” 薛守拙聽後沉默不語。 鄭彥忍不住問: “淮北可是有鹽場的,怎麼能說是窮山惡水呢。再說“淮海維陽,物華天產,未覺輸京洛”,自古淮河兩岸不都是很富足的嗎?” 閻次非搖搖頭: “可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樣子了。” 薛守拙問系統: “統統,以前你說過,想當個好師爺,需要了解各地的地理風土。我是不是應該多學習一下淮北的地理水文知識。” “太棒了,你終於有自主獲取資訊的意識了。” 系統欣慰極了,反手給了薛守拙幾篇文章。 “這是什麼?” “這些都是關於黃河和淮河的水文題刻,是虞朝開國以來,一些生活在水邊的人做的關於水文情況的記錄。都在當地的地方文志或者文人的個人文集裡面儲存。你讀一讀吧。” 薛守拙認真讀過一遍之後,馬上發現了問題。 而在其他人眼裡,薛守拙顯然是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很久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大師爺又開始想什麼呢?” 閻次非問。 “大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