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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姦夫招供

胡秀才看到鞋被翻出來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不是小人做的,不是小人做的呀!” “血鞋在此,你還想抵賴,真是死到臨頭不知悔改。”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只是和趙溪兒有姦情,但是沒有殺她。” “沒殺她,那趙溪兒為何死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哼,分明就是你和趙溪兒因為口角,一時不忿殺了對方,還敢說自己無罪。來人,帶走!” 推官有自己審案的權力,但是如果附郭縣的知縣要參與,也不能阻攔。 並且審案結果最後也會交給縣衙。 歷任龍津縣的縣官都習慣於仰仗馬大爺,自己落得一個清閒。 馬大爺也不願意有人摻和他審案子。 他手有些黑,審犯人用大刑不心軟。 科舉出身的官多少有些性子軟和,馬推官不是,他是雜流入官,父親就是推官,把手藝傳給兒子。 由於經驗豐富,他一眼就知道,窗臺的繩子是姦夫翻窗子用的。 像趙溪兒這種出身的女子,離了男人總歸寂寞,所以有機會就要偷情。 把胡秀才帶回去之後,這人還是堅持說自己沒殺趙溪兒。 他早就垂涎趙溪兒的美色,知道劉寶成回老家了,就用錢財買通了丫鬟和婆子。 為了掩人耳目,他每次翻窗進入趙溪兒房間。 婆子丫鬟在樓下睡覺兼望風。 本來約好昨晚去趙溪兒那裡的,誰知自己的表弟臨時拜訪自己,多喝了幾杯。 因此赴約的時間遲了半個時辰。 等他再去的時候,屋裡黑燈瞎火的,他喊趙溪兒也無人應答。 之後他被地上的屍體絆了一下,用手摸摸,感覺是一個人沒氣了,藉著月光他依稀辨認是趙溪兒,就慌不擇路逃跑了。 馬推官顯然不相信他這套說辭。 據王掌櫃說,那趙溪兒白天的時候還算老實。 劉寶成也不放心這麼個女人,偷著囑咐王掌櫃,沒事打發一個夥計去盯一下,有沒有什麼男人在自己的小樓進進出出。 可能趙溪兒也知道這件事,白天時候也不怎麼出門,看起來安分守己的。 哪裡知道,節目都挪到晚上去了。 但是因此可以證明,除了胡秀才,趙溪兒和別的男人沒有瓜葛。 至於王掌櫃,昨天櫃上新到一批貨款,來不及清算入庫,他和夥計們有點兒擔心,一起圍著貨款睡覺。 夥計們都可以證明,看著也不像說謊。 那麼可能有動機殺趙溪兒的只有胡秀才了。 丫鬟還招供,說趙溪兒白天唸叨,想讓胡秀才出錢從劉寶成手裡把她買回去。 劉寶成年紀有點大了,床上的事情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她想給胡秀才做小的。 馬推官問胡秀才: “是不是趙溪兒痴纏於你,逼你拿錢買她,而你只圖一晌貪歡,根本不想長相廝守,所以就殺了她?” “我我我我,我沒殺她。我連殺雞都不敢,怎麼能殺人。我這人膽子小。” “你膽子小,還能做出半夜偷人的事情?你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不報官?為什麼要把鞋子藏起來?” “我我我我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我太害怕了,屍體,屍體特別冷,我摸到身上著一把刀,使勁拔了出來,然後扔在地上了。” 馬推官認定胡秀才殺人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刀把上有血手印,也與胡秀才的手相吻合。 “呵呵,你可真會狡辯,你覺得這套說辭,有人會信嗎?” “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沒有殺人!” “你真是個不老實的狡猾之徒!來人,桚指!” 十指連心,胡秀才發出陣陣哀嚎。 可是他堅稱自己沒殺人。 “還是個嘴硬的,來人,上槓子。” 槓子就是兩根木頭夾腿的刑罰。 胡秀才一下子暈了過去。 “罷了,明天再審,看他招不招。” 第二天,胡秀才實在受不了刑了,只好說人就是自己殺的。 馬推官很得意。 才兩天,就把姦殺案破了。 之後就是寫供詞,簽字畫押了。 接著又過了一天,把一切整理完畢,馬推官把犯人和證物都交給薛文堂。 以往的縣官,都會對馬推官說句謝謝,然後看看供詞書寫沒問題,就寫公文,敘述一下過程,直接呈給知府了。 薛文堂自然也和馬推官道了謝。 不過薛守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