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姚祖蔭有一點沒想明白。 “那你為什麼派吳欣害我?” 薛文堂和薛守拙父女一聽,我的天,吳欣怎麼還扯裡頭去了。 那可是個相當令人佩服的大攪屎棍子。 “吳欣確實是薛大人手下,不過此人刁鑽得很,我們大人也不太能降得住他。” 薛守拙解釋。 “什麼?你們敢用這樣的人當手下?” “也沒什麼不敢用。這人也有一點,他要是心裡覺得誰好,相當忠心,還挺長情的。不過惹到他,那人,是屬毒蛇的,咬一口要人半條命。姚大人,您說實話,你對吳欣做過什麼?” 姚祖蔭沉默了。 敢情還成了自己活該不成。 半晌,他才說。 “吳欣救了康光壽,也就是原本給我大女兒定下的女婿。他把人送回我家,我見他有三分像太子,就……” 姚祖蔭有點兒說不下去。 薛守拙可聽明白了。 “噢,明白了,您看他有點兒像太子,想要借種生子,對不對?” 姚祖蔭咬著牙點頭。 薛守拙和薛文堂無奈地看著他。 這不是耗子追貓,你沒事找事兒呢! “這個吳欣,他的孃親被自家親人賣給一個不能生育的老頭子。這個糟老頭子為了有後代,想搞借種生子。吳欣一輩子活得很痛苦,甚至背井離鄉,改名換姓。是薛大人收留了他。” 薛守拙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 姚祖蔭一聽,心裡都後悔死了。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以為吳欣是誰派來坑姚家的。 弄了半天,禍都是自己招來的。 如果當時姚祖蔭說聲謝謝,把吳欣打發走,也不至於把姚含薇害得那麼慘。 “吳欣這個人,最恨別人搞借種生子之類的事情,簡直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呢。您讓他給您女兒借種,他絕對想辦法坑死你。殺人不見血地坑。” 薛守拙總結。 姚祖蔭心想,可不是坑得夠嗆。 坑得自己都失去了理智。 然後在康光壽一事上又栽了跟頭,被吳欣耍了一把。 接著在兒子被綁架這件事上,他完全不信任薛文堂,根本不配合薛文堂辦案。 姚祖蔭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薛文堂不是賀友蘭的人,吳欣也不是特意派來害他的。 這其中有陰差陽錯的味道。 “姚大人,咱們也不是說風涼話,您的心思也太多了,搞的都是些,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歪門邪道吧,但至少不是光明正大的路數。您這是幹什麼呢?” 薛守拙問。 姚祖蔭看著薛文堂和他的師爺,心想,合著半天,人家薛文堂就不是願意摻和事兒的人,人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姚祖蔭現在有些手足無措的茫然。 他看著薛守拙,反而有點兒求助似的問: “都說你這個大師爺很厲害,可以給我出個主意嗎?” 薛文堂和薛守拙都覺得魔幻了。 這怎麼還轉而變成求助了。 薛守拙心想,新鮮,這怎麼還得給你出主意呢? 正說著。 派出去快馬追蘇寧帆的邱阿四回來了。 “大人,我一路問過去,並沒有蘇寧帆的任何蹤跡,此人好像根本就沒有回鹽州。” 姚祖蔭一聽【蘇寧帆】的三個字,又困惑又警惕地看向薛文堂和薛守拙。 薛守拙對姚祖蔭說: “把令公子的手指給我看看,可以嗎?” 姚祖蔭猶豫一下,還是把盒子遞了出去。 薛守拙拿起來仔細端詳。 薛文堂心裡想,什麼時候女兒膽子這麼大? 薛守拙前世在醫院待得太久,病友千奇百怪,在醫院裡面見識了不少場面。 她看了又看。 “傷口十分整齊,好像還經過了及時的處理。上面還有藥味,好像,做過什麼消毒措施。” 薛文堂不禁納悶: “綁架之人這麼心細,還做了消毒措施?” 薛守拙點頭。 “可不是嘛,還提前消毒預防破傷風之症狀,真是個仁義的綁匪。” 姚祖廕生氣地說: “仁義?仁義怎麼會擄走我兒。” “姚大人,你家兒子住國子監,我們問過裡面的學生了,國子監這段時間沒有外人進出。您兒子的房間,一切東西整整齊齊,床上的寢具疊放著,好像沒人動過。我問過承天府尹了,他帶人去的時候,就發現令公子房間像收拾過一遍似的,他什麼可疑痕跡都沒發現。姚大人,您不覺得作為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