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淮北地界,發現四處是一種頹廢的景象。 春忙時期,卻沒有熱火朝天的農耕景象。 田裡耕作的人似乎也是死氣沉沉。 有些地方勉強還種著水稻,有些地方卻種著高粱小米。 “奇怪,這地方不應該稻田連片,是桑麻魚米之鄉嗎?” 他們問一個田間耕作的老者: “老人家,您為什麼在田裡種高粱啊?” 老人家沒好氣地回答: “水田毀了,不種高粱種什麼?” 他抬起頭,看了看薛文堂一行人。 “外地過來的,怪不得。如今還有人跑到這地界做生意?你們這一路囫圇個過來了?” 閻次非嘆口氣。 能囫圇個過來不容易。 最初以為匪寇也就那麼回事,沒想到越往淮北來,這些賊人竟然越訓練有素。 “連做土匪的都這麼進退有據,攻守兼備。我看這匪寇頭子應該去當御林軍統領。” 薛文堂一行人開始有傷者。 行進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 雖說匪寇的個人實力不太強,但是一波接著一波來,也讓人疲憊不堪。 人總得吃飯睡覺拉屎撒尿吧。 走著走著,包括閻次非在內都是人困馬乏,不得不降下速度。 令閻次非意外的是,鄭彥中一路下來,非常神勇,不說以萬人難敵吧,那也是以一當十。 “你小子,做工部郎中,簡直是扯,就這人才……” “我不去你們內行廠。” “這話說的,我也不敢要啊。來內行廠的,哪有你這種出身的。我是想說,你不去當個前鋒將軍,都屈才了。” “武將地位再高,也高不過文臣,從小我爹便叮囑我和大哥好好讀書。我大哥更厲害,他會一手回馬槍,但是十八歲之後沒有再練過。” 薛守拙有時候猶豫,要不要系統放出神通,把匪寇都嚇走。 “拜託,我也不可以隨便放大招的好不好,必須得判定你有人身傷害風險或生命危險,我才能保護你。這不是一篇爽文,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去解決去領悟。” 薛守拙也無奈,她不想護送她爹和她的人有性命之憂。 可是系統說了,貿然使出神通,太過引人注意,對薛守拙和薛文堂未必是好事。 不過系統可以悄悄讓薛守拙在和人對戰的時候,變成大力女金剛。 薛守拙盡力自保,不拖大家後腿。 她和小核桃邱阿四圍在薛文堂身邊,保護好老爹。 薛文堂更覺得過意不去。 自己這個當爹的,不但需要女兒出謀劃策,還得女兒出手保護自己。 看著薛守拙使用短刀越來越熟練,還能夠一刀砍飛一個人的時候。 薛文堂心裡難過極了。 女兒沒過上金尊玉貴的嬌小姐生活,還成女漢子了。 鄭彥中也吃了一驚,啥時候薛守拙天生神力了?? 薛守拙找時間偷著告訴他: “系統仙家賜我力量。” 閻次非最近總有一種懷疑。 他懷疑薛文堂的大師爺是女的。 吃飯也扭扭捏捏,不讓人看臉。 出恭也是,和身邊的小廝偷偷摸摸。 從來不和其他老爺們一起就地放水。 可是,這位大師爺的嗓音一聽就是很有磁性的中年男子。 聲音特別有魅力,充滿智慧。 央視《三國演義》諸葛亮的嗓子,真是沒的說。 又看大師爺能把人砍飛,他懷疑,女人有這個本事嗎? 有些匪寇竟然是軍戶出身。 這讓薛文堂大驚失色。 軍戶怎麼去做匪了? “沒有月糧,吃不起飯,當兵當匪,有差別嗎?” 活捉的賊匪渾然不在意。 總之,一路走過來,可以確認一個事實—— 淮北地區,糧食匱乏。 說起糧食,薛守拙想起來,她以前研讀大虞歷史的時候發現過這樣一件事。 大虞世祖初期,有一個新科進士進獻水稻雜交之法。 本來世祖大喜過望,不久卻把這個新科進士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薛守拙讀到這則歷史之後,特別納悶。 “水稻雜交之法?這不是雜交水稻技術嘛,我都懷疑這位是不是也是穿越的,偷了袁爺爺的東西,拿去給皇上。” 系統哼了一下。 “也許不用懷疑,就是!” 薛睜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穿過來的人也太多了吧?上次元宵節宮宴上,有人念《紅樓夢》裡面的詩詞,我還沒找到這位老鄉呢。在大虞歷史裡面,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