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內走出,極快地走至屏風之後。在穿衣服的時候,不期然地再次臉紅。
她怎麼就忘記了貼身衣物這種事?!
讓我死了吧,無憂單手捂住臉,在心裡哀嚎。她竟然指使黃藥師去拿——
俐落地將衣服套好之後,把用簪子隨意盤起的長髮放下,無憂走至梳妝鏡臺坐下。
還好黃藥師的房間本就很大,在增添了些許傢俱之後,也不會顯得擁擠。
銅鏡倒映著披散著頭髮的自己,也倒映著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的黃藥師。
對此,無憂倒是一點驚訝之意都沒有。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每一次梳髮之時,有一雙漂亮的手穿梭在她的髮間。
這一次的髮式改變了許多,沒有留下任何披散的頭髮,而是全都挽起。她想,這大約就是嫁人後的女子梳的髮式吧。
嫁人後啊,她已經嫁人了。
原本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縈繞在心間的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她嫁給黃藥師,是為了離開他。
這樣的因果既矛盾又可笑。
銅鏡裡倒映著男子英俊的臉,讓她的心有些抽痛。
“過幾日,我們出去遊玩。”
頭頂傳來的聲音讓無憂回了神。
遊玩?難帶古時候也也有蜜月之說嗎?
黃藥師接下來的話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還沒有完完全全地看過這個世界吧?”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掌心的溫度透著衣料傳到肩膀,卻無法溫暖她的心。
在移花宮的時候,她的確是希望能夠好好地看一看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的。原本就打算在白駝山莊學會一技傍身之後,就四處看看。但後來遇到了黃藥師,就沒有再去想過了。
而現在,他提出來了。
——去看看這個世界,在離開之前。
於是,數日之後,兩人再次離島。
從桃花島出發,他們首先抵達的是浙江。
當無憂以為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變數之後,命運當即嘲笑了她一下。
在溫州的雁蕩山,他們遇上了周伯通。
命運依舊沿著它的軌道執行著。
而這一次,她也決定遵照劇情。
“周大哥,我不懂半點武藝,只是心中好奇,想見見這部害死了無數武林高手的到底是甚麼樣子,能否借我一覽。”無憂此言一處,黃藥師的臉色微變,但很快收斂起來。
“不行不行。”周伯通向來大而化之,但是一涉及到他師哥的事,卻是怎樣也不肯妥協的。
“伯通,內子當真全然不會武功。她年紀輕,愛新鮮玩意兒。你就給她瞧瞧,那又有甚麼干係?我黃藥師只要向你的經瞟了一眼,我就挖出這對眼珠子給你。”如同原著中一般,黃藥師在一旁幫腔。只對於是這一回,原因不同。
周伯通雖知道黃藥師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說了話當然言出如山,但這部經實在干係太大,所以他只是搖頭。
還不待無憂說什麼,黃老邪便先沉下了臉,說道:“我豈不知你有為難之處?你肯借給內人一觀,黃某人總有報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一定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誰教我跟你有交情呢?我跟你全真派的弟子們可不相識。”
周伯通明白黃藥師這人說得出做得到,他不好意思跟自己動手,卻會藉故去和馬鈺、丘處機他們為難。這人武功太高,惹惱了他可真不好辦,只能道:“黃老邪,你要出氣,儘管找我老頑童,找我的師侄們幹麼?這卻不是以大欺小麼?”
看著氣氛逐漸僵持,無憂笑出了聲來,道:“周大哥,說笑而已,我們可不要傷了和氣。你那寶貝經我不瞧也罷。”接著,她又轉頭對黃藥師道:“看來《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