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靈巧地動著鼻子,嗅著酒香。然後眼前一亮,飛快地走到一罈酒邊,抱起一罈便不撒手了。
無憂猜測著,可能這壇酒是極為少見的佳釀吧。
兩人先後出了酒窖。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無憂的眼睛有些小不適,但很快便緩解了。
洪七公抱著酒告辭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嘗佳釀。
看著運用輕功遠去的人影,無憂思考了一小會,轉身再次進入酒窖,搬出了一小壇酒,離去。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吃過黃藥師做的飯,倒是不曾喝過他釀的酒。
至於,這壇酒是不是很珍貴,釀製過程又有多辛苦,就不在她的考慮範疇了。反正到時候,一起推給洪七公不就行了。
於是乎,當黃藥師尋至而來時,便在彈指峰下的亭中看到了趴伏在石桌上的某人。
酒香隨著微風而四溢,黃藥師的嗅覺告訴他,這壇酒是他曾經釀了三個月,又在酒窖裡放置了五年的珍藏。價值僅次於那壇放置了十年的竹葉青。此時,他還不知道,那壇竹葉青已經進了洪七公的肚子裡。
倒是挺會挑的,黃藥師想著。
這壇桃花釀中加入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喝了確實是補身的,也不容易醉。所以無憂並沒有只是有些微醺,並沒有醉倒。
而微醺,卻也代表著神志的不清醒。
所以,她說,“黃藥師,我好難過。”
她想回家,卻捨不得這個男人。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都註定要走了,還在拖累他人。
固然提出婚事的是黃藥師,但是她又怎麼會一點欣喜之意都沒有?
“不久,你就不會難過了。”
因為那時,你會知道,你的選擇只有一個。
黃藥師脫下外杉,罩在了無憂的身上。
“我好喜歡你。”
炫如黑墨的眼眸很亮。“我知道。”
“但是,我更想回家。”
“我知道。”
斜陽打在兩人的身上,朦朧虛幻。
直到她真的睡著了,他才說道,“不必感到內疚,因為
——從來沒有人,可以對不起我。”
虛如喃言的聲音飄散在了空氣裡。
作者有話要說: 梅超風捂著肩膀,只感到一些刺痛。她知道,等到附骨釘發作之時,就不只是這點小感覺了。能夠在這個世界裡成為一個組織的首領的人靠的不僅是原來世界的知識、超越外表的心理年齡,心機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很快從措手不及中冷靜下來。
附骨釘既然能拍入人的體內,自然也能取出來。
而她現在所面對的人也並不是沒有弱點的人。
只要是人,都有弱點,即使是近乎完人的黃藥師。他不僅有弱點,這個弱點還是她所熟知的。
“黃島主難道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無憂?”梅超風幾乎是用挑釁般地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黃藥師聞言,並沒有動怒,這個世界上敢於挑釁他的人實在不多了。以他的性格,一味的逆來順受才會招致他的反感。況且,他也不把這種小威脅放在眼裡。
“你又怎能知道,你今天能活著走出這扇門。”他是暫時沒有殺她,但是並不表示,他殺不了她。
的確,如黃藥師這般高手,殺死梅超風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但是,梅超風卻知道,那一枚附骨釘的主要作用是為了牽制她,或者說,能夠讓她為他所用。
“你固然能夠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甚至可用許多種方式來善後。”梅超風的眼暈染著詭異的流光,“但是,你卻不能夠打消無憂回到原來世界的渴望。”
任是多麼喜歡的人,都無法停滯住她們想要再次穿越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