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本也有不同。有些是真的可以破鏡重圓,用無上法力將破裂的東西復原,可是有些手段卻只是類似於障眼法兒,不過是叫東西暫時變化,待到法力一盡,就會恢復原狀的。
陳一新卻是也學過這門法術,不由得拍拍手道:“你這手段卻是騙人的緊,待我們一走,這桌子立刻就變成一堆齏粉,到時候還不嚇壞了這裡的人?”
卓知遠一聽便知,這也就是個障眼法兒罷了,不過還是稍有些好奇的摸了摸那此刻看起來一般無二的桌子,倒是發現跟普通的桌子的確沒有分別,很是結實。
“此刻復原只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等我們走了。不過也就是張桌子罷了,我多賞些銀錢給這裡的人,便是買上數百張這樣的桌子也夠了。”江無患笑著從桌上拿起被他還原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著。
卓知遠也不多言,走到門口,輕喚了一聲,樓下立刻上來一個早已等候多時的龜公,見卓知遠召喚,立刻賠笑問到:“公子,可是要見我們小姐了?”
卓知遠微微點頭,那龜公跑的一溜小煙,卓知遠回到屋中之後不久,便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即門被輕輕叩響,一個好聽的女孩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聞三位公子大駕光臨,奴家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進來吧!”卓知遠在屋中回了一句。
只見門分左右而開,兩個丫鬟模樣的少女先行邁了進來,隨即半轉過身子,攙著一個身穿一身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進來之後,兩名丫鬟這才將門口的食盒一一取了進來,將內裡的酒食飯菜一一擺上桌子,並且在卓知遠身旁安插了一個位置,擺放了一副空的碗筷。
打眼觀瞧,這女子大約十八歲附近,倒是最好的年華,頭上高高盤著雲髻,一根碧玉的簪子插在其間,簪子頭上是一隻鳥兒,振翅欲飛,頗有些活絡之氣。
瓜子小臉,不施粉黛,但卻明眸皓齒,只在額間貼了個紅點,卻是不知道是否這裡的規矩。絕對是人間絕色,光是看到這張臉,還不曾飲上一口酒,便已經讓人沉醉半酣了。
耳朵上吊著兩顆小指指肚大小的珍珠,圓潤光潔,在燭光輝映之下,熠熠生輝,一看就絕非凡品。
身上衣服雖為素色,式樣也簡單,可是穿在這女子身上卻絕顯不出半點的寒磣,反倒是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清麗脫俗,就好似一朵汙水之中極力綻放的蓮花,只可謂六宮粉黛無顏色啊。
蓮步輕搖,女子已經含笑走了進來,行動之間絲毫沒有半點風塵之態,就彷彿她真是個大家閨秀,乃至於說她是個郡主公主都有人信。
特別是卓知遠,見到這個女子,不由得便想起了月小猜。月小猜乃是當朝郡主,雖然跟卓知遠在一起的時候更像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可是站在關下和那名百夫長對話的時候,卻是讓人看出了她身上那股子只有高高在上俯視眾生之人才會有的獨特氣質。而這個女子,卻不知為何身上居然也帶著這般氣度,倒是讓卓知遠好生奇怪。
進來之後,那女子款款下拜,倒了個萬福,口中言道:“讓三位公子久等了,奴家賠罪。”
三人不禁莞爾,明明是他們不肯讓人家進來,說是有事要談,可是這女子一進來就說是她讓三人久等了,不由得也讚歎道這煙花之所出來的女子就是會說話。可是,雖然明知道這是煙花之所,這女子該當是風塵之人,但是看到她,卻不知為何心中那點子小小的芥蒂完全就煙消雲散了。這樣的玉人兒,真是有叫人恨不得將其供上神衾當成南海大士頂禮膜拜的意思,那眼神、行動等各方各面透露出來的尊榮,絕非是一個風塵女子能夠做到的。
是什麼讓這樣的女子居然會淪落風塵呢?——這幾乎是三人心頭同樣的想法。
不想那女子卻擺擺手,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