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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臉上一紅,推她一把道:“嫂子又胡說,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麼,今晚用不用我陪你睡?栓子那麼小,荷花還病著,娘怕你看顧不過來。”
“不用了,我摸著荷花已經退燒,應該沒事了,栓子一直都乖,晚上喂兩回換換褯子就很安穩了。”方氏搖頭道,“你也早點兒回去歇著,記得把大門閂好。”
送走梅子之後,方氏也把房門從裡面頂上門閂,然後回到炕上拍拍睡得吐泡泡的栓子,又摸摸荷花的額頭,給她掖掖被角,把油燈擱在炕頭邊的火牆上,又看看睡熟的幾個孩子,把油燈吹滅自個兒也鑽進了被窩。
荷花整天一直睡得迷迷糊糊,對家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前生和今世的各種片段在腦子裡不斷地閃過,弄得她頭暈腦脹。但是時不時會有一雙略有些粗糙但是溫柔的手撫過額頭,有時候還有個涼冰冰的臉頰貼過來,讓她的神志漸漸清明過來,她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我喜歡這個家,我要好起來,我不要娘和弟弟為我擔心。
後半夜的時候,荷花忽然醒了過來,覺得自個兒渾身還是痠疼得不舒服,又很是口乾舌燥,但是抬手摸摸額頭已經一片冰涼,心裡知道自己的燒應該退了,但是渾身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扭頭看見方氏睡得正熟,就自個兒悄悄爬起來,在炕琴裡翻出乾淨的裡衣換上,又下炕想倒水喝。
結果方氏正好翻身,睡夢裡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摸女兒的額頭,不料卻摸了個空,嚇得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剛想開口喊,就被荷花一把摟住了脖子,小臉蛋貼了上來輕聲道:“娘,我沒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小心不讓你著急……”
天還沒大亮,方氏剛剛起身兒,見幾個孩子都還睡得香甜,摸摸荷花已經涼涼的額頭,唇邊勾起笑意,俯身親親她,抱起栓子餵了一回奶,又和了綠豆麵給荷花貼了一回,才輕手輕腳地起身兒,給大兒子做了早飯打發他去學堂。
自個兒準備去院子裡收拾收拾,昨個兒光忙活荷花的病,院子裡的積雪都還老厚。
掃帚還沒抄起來,就見劉氏挎著籃子進了院兒,她趕緊招呼道:“他三嬸,地上都是雪,你等我掃掃再進來。”
劉氏站住了腳,正好有村裡人經過,她趕緊揚聲說:“要說二嫂就是好命,我們都起來收拾了自家屋裡,拾掇了自個兒還要拾掇爺們和孩子,又掃了院子餵了豬才得空過來,二嫂這是剛起身兒吧?”
方氏知道她素來就是這樣,也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邊掃雪邊問:“弟妹大早的過來有事兒?”
“知道二嫂在家忙活孩子走不開,我這不是過來幫你把雞蛋拿給娘。”
“好嘞,屋裡來吧。”方氏在院子裡掃出一條能走人的小道,把劉氏讓到屋裡,把這幾日的雞蛋都給她撿到籃子裡。
劉氏不作聲地數著雞蛋,見方氏停了手才問:“嫂子,即兩天咋就這幾個雞蛋?”
“這兩日不是荷花發燒,張娘子教了個偏方,就是拿雞蛋和綠豆……”方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氏打斷。
“別什麼都拿孩子當藉口,你不就是打量著咱娘性子軟又喜歡孩子,昨天裝模作樣地把豬蹄兒送回去又拿了回來,這會兒用雞蛋怎麼不知道提前打招呼了?還不是覺得咱娘不會跟你計較,你就可以多貪下幾個雞蛋,誰知道你給孩子敷了幾個,是不是還有幾個進了誰的肚子裡?”劉氏的大嗓門嚷得前後屋都能聽見,“難怪大嫂說你家栓子命硬克人,先是害得博源磕破了頭,現在又害得你家荷花高燒,哎呀,真的得找個人來破破才好呢!”
方氏聽到她又提到自己的小兒子,氣得雙手有些哆嗦,這兩天荷花發燒已經弄得她精神疲憊不堪,這會兒聽到她這樣說,眼圈忍不住開始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