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材的舉動正好說明他是將家人放在心上的。
本來今日到了竹山之頂聽道的上百位修士們,都是打定主意不將此事亂傳,但各自的親朋好友還是得說一說的,而親朋好友又有親朋好友。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到齊子材與齊富等人第二日前去的時候,竹山頂上足足有了好幾千位修士,是安溪城及附近修士的絕大多數了。
石軒從竹廬中出來,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遍人頭,也不多話,飛上了大石,接著昨日的內容就開始了今日的講道。
鍛體、養氣兩個階段是基礎,所以昨日未來的那些修士們依然聽得明白,聽得沉醉,當然,不乏修士早早準備好玉簡,施展了記錄術法,從石軒開始講起就自動記錄起來。
旁聽的獸類鳥類比起昨日沒增加多少,但個個似乎都有了一點兒靈xing,無論是蹲坐還是立著,都似模似樣了。
“日後貧道每講道五日,則留半個時辰回答諸位的疑難。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請早。”石軒講完之後,見有幾位修士很快從沉mi中醒來張嘴yu問,所以淡淡地說了一句。
安溪城幾百裡外有一座大城,喚做四水城,乃安溪、明溪、淇水、嘉江四水交匯之地,水路繁盛。比起安溪城繁華了不知道多少。
在城西有一處小宅子,趙行帆正在盤tui打坐,觀想壯hun,自從父母早逝之後,他就全身心放在了修道之上,刻苦無比,落離出竅只有一步之遙了。
行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雖然距離出竅只有一步,但總是差了一點什麼,可惜自己無餘財去買那些道書玉簡,莫非要將這宅子給賣了?或是去深山、河底冒著極大危險抓一些妖獸?
咚咚咚,這時小院門外有人在敲門,趙行帆有些疑huo,自己本就無多少親朋好友,這些年更是專心修道,哪還有人上門。
帶著疑huo,趙行帆出了房間,走到院門處,拉開大門,見是自家以前的鄰居孫東:“孫兄,不知有何事上門指教?”他身後站著好幾位僕役。
孫東是個子十來歲和和氣氣的白胖富家翁,此時笑呵呵地一揚手中書信:“孫某今日正準備去商行辦事,發現有人到你家以前的府邸送信,呵呵,他們卻是不知道你早就搬到了此處,孫某見順路,所以就給趙老弟你送了過來。”
趙行帆接過書信,感謝地道:“趙某搬到此處之事,只告訴了城裡的親朋,這信多半是外地送來的。”他邊說邊看了一眼信封表面,見寫著安溪城齊子言的名字,心中暗道,幾年前自己去安溪城時,和這齊子言有了一番交情,只是不知他寫信前來所為何事?
孫東見趙行帆並未看信,笑道:“趙老弟你先看信吧,若是要回信,正好孫某可以幫你帶到商行,託人送去。”
趙行帆謝過孫東好意,撕開信封,取出信紙一甩,信紙就展了開來。粗粗一看,趙行帆是精神振奮,雙眼發亮,恨不得背生雙翼,插想飛走。
“呵呵,看來是好事了?趙老弟。”孫東隨口問了一句。
趙行帆心情ji動,直接就回答:“這是安溪城齊道友的來信,說是在安溪城竹山之頂,有一位神通境的前輩公開講授道法,哈,這是趙某的機緣啊,這下突破有望了!”
“公開講授道法?”孫東皺了皺眉頭“先不說此事是真是假,但多年鄰居,孫某也算看著趙老弟你長大,不得不提醒你兩句,修道之事,耗費頗多,你已徑賣掉府邸,搬回了這祖宅,還是不要逞強繼續修行,強身健體、安心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趙行帆反駁道:“對於趙某來說,修道就是享受生活。”
孫東恨鐵不成鋼,冷笑道:“嘿嘿,享受生活,孫某雖然只是鍛體強身,但這麼多年行商,也是多有聽聞,一旦走上修道之路,那就是危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