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
對了,許辭兮,許辭兮在哪?
虞良轉動目棋子掃視過房間,在有限的視角里尋找著許辭兮的身影。
她沒有躲進被子也沒有躲進衣櫃?
當他看見許辭兮時,放下的心又瞬間提起來,她那瘦小的身影就緊貼在門邊的牆壁上。
這是想卡視野?
虞良在腦海中預演著怪物推門而入的場景,許辭兮應該會被推開的門擋住身影,那處門後的空間似乎看起來也能藏人……
才怪。
這也太容易被發現了吧?但凡怪物回頭一下就會發現半個身子躲在陰影裡的許辭兮。
然而虞良已經沒有時間去提醒許辭兮了,下一刻房間的門已然被推開,戴著紙袋頭套的人影出現在大門口,怪物背後的燈光將它的陰影在地上拉得極長,默等三秒後,它緩緩走進房間,拖地的鋤頭髮出刺耳的剮蹭聲。
透過露在被子外的目棋子,虞良得以在近距離觀察這個怪物的模樣。
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體態枯瘦,完全撐不起來那件大號的深藍色工裝服,它的頭上是一個破紙袋,光芒紙袋上眼睛處的位置挖空,露出兩點猩紅,而鼻子處的空洞則是不斷地噴湧出熱氣。
工裝服的胸口還掛著一張身份卡,虞良凝睛望去,他對員工的身份卡還是很熟悉的,目光迅速聚焦在職位那一欄,那裡寫著的似乎是宿管,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再看門後陰影裡的許辭兮,她低著頭所在角落一動不動,像一隻被催眠的小雞仔。
被窩裡的虞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這邊的異常引起怪物的注意。
宿管的腳步聲去往虞良看不到的地方,緊接著便是連續兩聲拉開衣櫃的聲音,虞良心下鬆一口氣。
果然會先去搜衣櫃。
突然間,宿管的腳步聲變得急促起來,它轉眼間便來到了虞良的床邊,長久地凝視著蓋著虞良的被子。
現在是什麼情況?
虞良的視野裡沒有宿管的具體位置,目棋子的視線被枕頭遮擋,這讓虞良無法判斷現在的情況。
為什麼……
腳步聲突然停下了?
他的心裡生出疑問,隨之而來的是對未知的惶恐。
自己是被發現了?
但不等虞良下定決心使用字元,他就聽見一道更加輕微的腳步聲,由近及遠迅速消失,隨後便是宿管沉重的腳步聲緊追上去。
許辭兮!
虞良突然想到什麼,他一下子掀開被子,看向門後的陰影處。
果不其然,許辭兮的身影已然消失,剛剛的聲音就是她為了救他,故意將宿管引開。
他衝出房間向腳步聲消失的方向望去,那裡已然看不見宿管和許辭兮,甚至連宿管那沉重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居然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嗎?
也不必如此的,他還有足夠的字元用以脫身。
虞良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換做是他,他肯定會在宿管掀開被子的時候趁機開溜,把已經沒有價值的盲人丟給宿管,因為他的善心也僅限於此了。
他們已經跑遠了,現在沒有必要再追上去,不如把時間留給探索,以後有機會再碰見許辭兮的話再想辦法報答她吧。
虞良在心裡記下這一筆,他一向恩怨分明,而且重仇勝過重恩,所以他看向了床上那一動不動的紙人。
如果說宿管是在開啟衣櫃後才突然發現他的,那麼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段有“人”在向宿管通風報信。
他思索片刻,沒有多餘的話語,直接掏出幾節電池連在一起,再用一根鐵絲接通它們使其短路,最後將紙人的身體覆蓋在上面。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