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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難道你們會不明白麼?”胤禛的語調,聽上去有些複雜。說不清是憤怒之餘,澄明瞭心思的沉重之語,又或者是一再的容忍寬恕,以至於內心怨惱的不滿之語。

或者,根本是要比這兩種心思更為複雜情愫。

“臣妾有罪。”靜徽已經不記得,自己許久沒有這樣悲切的痛哭了。在他面前,她一直想要盡力扮演好賢后的角色,可終究是難啊。“求皇上治罪。”

“皇后,你與朕多年的夫妻情分,朕於心何忍?”胤禛伸手虛扶皇后一把:“後宮不寧,便是朕心不寧。若真的心中有愧,便只想想往後當如何吧。朕不願因著這些事情,傷了咱們的情分。”

一句話裡,皇上兩次提及了情分。靜徽的心抑制不住的抽搐,疼得她潸然淚下。“多謝皇上。臣妾自當銘記於心。”

“朕累了。”胤禛揉了揉眉心,大半個晚上的折騰,他是真的身心俱疲。雖說房間裡十六盞宮燈耀的夜空猶如白日,可到底是夜深了,夏意濃稠。“蘇培盛,回養心殿。”

“嗻。”蘇培盛著人立刻去準備了御輦,緊著送皇上回去。

三人送了皇上離開,誰的心裡都不輕鬆。

沉吟片刻,還是靜徽最先開口:“熹嬪,今日的事情,便是委屈你了。待皇上怒氣消了,本宮自會替你向皇上求情,求皇上恢復你的妃位。”

“多謝皇后娘娘美意。”雁菡溫柔一笑,緩緩福身道謝。“只是臣妾福薄,為妃許是痴心妄想了,倒不如為嬪踏實。娘娘眷顧臣妾十數年,最是知曉臣妾的心性。從前在府上,臣妾便微末如塵,如今入宮,根本沒有半點不同。習慣了便是最好的,臣妾不敢奢望什麼,只求能踏踏實實的侍奉在皇上與娘娘您身側,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如你所言,本宮豈非是枉做小人了?”靜徽沒有客氣,硬生生的回敬了這一句。

“臣妾不敢。”雁菡清清淡淡的臉色,看不出有怨或者別的不當有的情緒。“臣妾只是不敢再勞動皇后娘娘費心。這段日子,臣妾已經想的很明白了,若是臣妾為嬪能讓宮中許多姐妹寬心,那臣妾寧可為嬪,永遠不是奢望妃位,或者別的什麼。這麼做,並非是臣妾軟弱,或妄自菲薄,臣妾只是不諳此道罷了。”

年傾歡看著皇后與熹嬪這般說話,只覺得想笑。曾幾何時,這樣凌厲跋扈,盡顯狂傲的人,應該是她自己。而皇后只會一位的忍讓,逼著自己自取滅亡。但現在好像角色交換了一樣,她能從風口浪尖上退下來,從容恬淡的看著旁人劍拔弩張。這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心死了一次,一切都不能作數了,還是根本厭倦了?

“你可否為妃,只看皇上的聖意。並非是本宮放心與否。”靜徽冷冷的凝視著面前的熹嬪,好半天才道:“實際上,你早就知道調換了蜜蠟串的,是你身邊的初蕊。方才當著皇上的面,為何不早早提及此事?”

雁菡懂皇后的意思,遂不緊不慢道:“娘娘有所不知,內務府給臣妾送來的蜜蠟的確是最好的成色。可惜,偏是有一顆,緊挨著線繩的地方,有個十分小的黑點。臣妾雖然見過不少宮裡的好東西,但是也不敢保證能分辨每一顆珠子的不同。正是這個小小的疏漏,才讓臣妾確定被動了手腳的那一串,並非是皇后娘娘讓內務府送來的那一串。”

靜靜的看著熹嬪,好半晌都沒有做聲。靜徽知道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想自己部署了這麼久,卻被一點點瑕疵給壞了局。

“所以娘娘,臣妾從頭到尾,都是誆初蕊的。讓徐瑞和找人跟著她,才拿到她裹著蜜蠟串的證據。但在此之前,初蕊真的做的很好,嚴絲合縫,滴水不漏。”雁菡心裡想說,難為皇后為自己擇了個這樣了不起的侍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年傾歡不是很想插這句嘴,但是看見皇后訕訕的笑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