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著人換最好的來。”花青溫和笑道。
靜徽就著小丫頭的手走出來,瞧見年傾歡立在當下,笑容可掬:“本宮這個皇后也是當到頭了,連宮裡要添置些花花草草,也要託你的福。只是本宮有些不解,皇上如此的寵愛你,著你攝六宮事宜,而你膝下又有兩位阿哥,怎麼到如今,卻還是年貴妃,不是皇貴妃?即便不是皇貴妃也就算了,怎的連個封號也不願給你?記得你身邊兒不是有個去年入宮的秀女,雖然只是個答應,卻得了‘英’字封號。如此看來,皇上待你也不過如是。”
“多謝皇后娘娘提點,難為娘娘連臣妾這點小事都放在心上。”年傾歡輕輕道。“同為侍奉皇上的姐妹,臣妾從來不在意名分與恩寵,且盼著闔宮上下,上至皇后娘娘,下至微末的官女子,都能同樣沐浴皇恩,不分高下。如此,滿園春色,總好過一枝獨秀。這麼多年,皇后娘娘也從不喜歡哪一位飛上枝頭太過高了,臣妾想著,皇上一定是疼愛臣妾,才不至於將臣妾置於險地。”
“你若能這樣自欺欺人,也算是活的灑脫。”靜徽著了黑嵌紅的旗裝,袖口與衣襟隨處可見鳳紋飛舞,活靈活現。加之她鬢邊一支赤金鳳凰紅寶簪,整齊的垂下幾許流蘇,流蘇末端,又綴上幾顆紅玉珠,襯得她面色紅潤,鳳儀萬千。
“幾日不見,皇后娘娘當真是容光煥發啊。”年傾歡動容一笑:“若非皇上叮囑御醫日日來景仁宮給娘娘請脈,臣妾還當是皇后娘娘已經大好了。”
“是了。”靜徽依舊不慍不怒:“皇上關懷本宮鳳體,本宮自當留在宮裡好好安養。正如同皇上帶走了福惠,本宮雖然惦記,卻也不能前往探視一般。皇上給的一切,皇上自然能不給。本宮素來遵從皇上的教導,並不會有其別的心思,這一點,貴妃大可以寬心。”
年傾歡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格外凌亂:“走開,你們別攔著本宮。”
“懋嬪。”年傾歡心想,她一定是為著筱麗的事情著急,故而趕緊對樂凝道:“請姐姐進來。”
哪知道宋代柔更是心急,推開了攔阻自己的侍衛便闖了進來。“今日這事……”
首先看到的人竟是年貴妃身邊的樂凝,宋代柔連忙住了口,隨即便看見樂凝身後的貴妃與皇后。稍微鎮定了自己的心,宋代柔嚥下了嘴邊的話,略微倉促的行了禮:“皇后萬福金安,年貴妃吉祥。”
“懋嬪這是怎麼了?冒冒失失的?”靜徽不禁詫異:“即便是多日沒來景仁宮給本宮請安,也不至於如此。本宮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年傾歡當然知道懋嬪為何焦慮,走上近前握著她的手,柔柔道:“姐姐別急,本想給皇后請了安再去同你說話,只是沒想到你先來了。”
有些過意不去,宋代柔連忙道:“對不住妹妹了,是我性子急。”
未免皇后這裡有什麼不好,年傾歡謹慎道:“安也請了,咱們也不能叨擾皇后娘娘歇息了,不如妹妹去姐姐宮裡坐坐可好,好些日子沒好好和姐姐說話了。”
宋代柔有些遲疑的看了皇后一眼,遂點頭:“也好,我也有好些話想和妹妹說呢。”
靜徽微微一笑:“本宮就等著賞年貴妃著人送來的花。難得這麼好的天氣不是,曬曬太陽,吹吹風,看看花紅柳綠,多麼愜意啊。”
“那臣妾就告退了。”年傾歡挽著懋嬪的手:“姐姐走吧。”
宋代柔艱難的點了點頭,心存不甘的隨著貴妃離開。
映蓉待人走遠了,才低低道:“娘娘,瞧著情形,懋嬪一定是知道肖姑娘失蹤的事情與您有關。只是礙於年貴妃在這裡,她不好開口罷了。”
“她當然知道是本宮所為。”靜徽嘴角的笑容變得越發深邃起來:“本宮今早已經讓人送了信兒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