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衣衫的男子被鳳凝修訓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但是想起他之所以來東楚原因,便又有幾分無地自容。
想起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老父親義氣用事,說什麼要為民除害,慫恿綺蘭郡主一起跑去挑隔壁疆域的蠱尊,也不會招來禍事,使得郡縣的主子深受其害,最後被要挾到東楚來幫忙找人。
而且,想起後面的事情,又不得不硬了頭皮去問鳳凝修:“那一個大活人,我要怎麼引她去南疆?”
“既然目標明確了,殺了送去就是,還免了一路上看守的麻煩!司空寅月的武功可比容輕羽低多了,想來尹將軍一個人,便可以手到擒來了!”
這明顯揶揄的話,讓某位尹將軍頓時又是一陣嘔血。
找不到人想殺人濫竽充數,那是狗急跳牆後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知道人是誰了,不拿活的去換,那麼解藥也別想要了,那樣他們一門的慫恿罪一輩子都無法洗清了!可憐了他們那位德高望重,愛民如子的郡主……
“自己看另只竹筒!”鳳凝修淡撇了那尹將軍最後一眼,便轉身離開。
某姓尹的將軍聞言忙看向還在那隨從手裡的鴿子,隨從忙遞上另一隻小竹筒。尹將軍連忙開啟,卻是倒出了兩粒小藥丸。
“這是什麼意思?藥暈了帶回去?”尹將軍不解的問,再看鳳凝修。鳳凝修已經走到門邊,想到自己後面留下來的最終目的,便還是忍住鬱惱,轉身對著尹將軍道:
“找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給他吃了這藥,然後這人必然會請到司空寅月去醫治。而這藥的解藥,必然只有南疆才有,也必須司空寅月才能去取!”
“那找鎮國公下毒!”尹將軍頓時眸光一亮,因為自己的聰明而驚喜。
鳳凝修聞言先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尹將軍一眼,然後決定轉身走人:“你為什麼就不想給司空寅月下?那樣她怎麼也得去了!”
“對呀,就鎮國公那老身子骨如果經不住,等找到解藥回來,人都拖死了!司空寅月說不定走到半路就得迴轉東楚奔喪了!”
尹將軍經這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但一想,又覺得不對,剛才——分明是他鳳凝修說要身份特殊的人中毒,他這分明是故意給他繞彎子,看他神經直線,捉弄他啊!
而且,他一開始不就是說的要藥倒司空寅月嗎?!
“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不是才看的信嗎?”又發現哪裡不對勁的尹將軍後知後覺的嘀咕,已經忘記壓迫氣,卻已不見鳳凝修的影子。
“咚——咚——咚——”鳳凝修剛剛走出特別聚點的客棧暗道,就聽見一陣悠遠而長的鼓聲。
猛然抬起頭來望向帝都皇宮的方向,這聲音——是東楚有大事發生時,朝廷用於警示天下的天鼓。這鼓置放於祭神殿的觀星臺,看來是有大事發生了!
“又不太平了!”鳳凝修輕喃,然後趕忙凝聚全身內力,快速朝皇城的方向掠去。
——
容府這邊,南宮襲襄剛剛看見一摞摞的賬本被堆放到自己面前,就聽見外面的異動。
“天鼓響了,父皇在召叢集臣!”容輕羽聽得外面的鼓聲道。
這是東楚慣例,一旦國內有大事發生,天鼓必想。聽得召集,帝都內所有正品官員皆要上殿待命。
話音方落,卻又聽見另一陣類似於鳥鳴的聲音接續而來。
這回容輕羽和南宮襲襄皆臉露驚訝之色,這是玄門鳳鳥的叫聲,也是玄門緊急召回玄門弟子的暗令,一般只有玄門的人才辨認得出來!而知道玄門鳳鳥的容輕羽,自然也在知情之列。
一時間兩邊有事,倒叫南宮襲襄為難了!
“襄,你的身體剛剛康復不久,想必不去也無礙。我想,東楚人才濟濟,皇上也不會計較你去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