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顏唇畔勾出幾縷無奈,這似乎是她與他少見的談心。
“那你不會覺得累嗎”?左拓燻順口接下去。
“當然會,英語要過六級,還有漢語、法文,都是要學的,就連功課都必須是全校第一,否則又怎麼可能一畢業就順理成章的繼承賀蘭家族,你不信吧,以前我跳舞很差,可是交際舞是必須的,後來苦練到腳都抽筋了”,說起從前的事,她的眉眼亮了很多,“我已經很久沒彈琴了,就當為昨晚的事道歉吧”。
左拓燻安靜的坐在她旁邊,聞到她身上熟悉的玫瑰香味,她的雙手出乎意料的靈活,有條不紊的彈出一個令人覺得舒適的開頭,音調彈開的時候她還唱了起來,是一首英文歌,俄羅斯雙人組合TATU唱的《對不起》。
他沒想到她的歌喉也是如此美麗,英文唱歌本來就是極困難的,可她轉韻都是如此的自然,更別說邊彈邊唱不是尋常的人能輕易做大的,傾聽著她的歌,只覺她身上彷彿籠了一層光,連面目也模糊起來,像是要隱入夢境一般的光影中。
尤其是當她唱到“Ican‘tdenymyfeelings;growingstrong…”時,他覺得自己眼睛都模糊了。
一曲完畢後,那股音樂彷彿還經久徘徊在耳邊,散不掉。
他沉默著,她也沒說話,低頭專注的注視著自己放在琴鍵上的雙手。
“是真的嗎”?半響,左拓燻嘶啞的撫摸上那隻手。
“對不起”,賀蘭顏極力的仰起臉,正視他,那些閃爍的晶瑩,就像一顆釘子,都深深的釘入她心底,“這首遲到的曲子送給你做生日禮物喜不喜歡”?
“喜歡,這是我今年收到過最好的禮物”,左拓燻埋在她秀髮裡,輕輕點頭,“從今以後我們認真相處,那你能不能別再把我當小孩子了,稍微放進心裡一點”。
“我會盡力去試試”。
——
“謝謝”。
“傻瓜,以後別總說對不起、謝謝了,你做得很好”,賀蘭顏低頭看他,眼睛明亮如星,“我彈的怎麼樣”?
“很好聽,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琴音”,左拓燻說,“唱的也很美”。
“是嗎”?賀蘭顏擺出一副不信的模樣,“你們學校這麼多音樂高材生,比我厲害的比比皆是,沒道理還不如我”。
“不知道,反正覺得你彈的是最好的”,左拓燻怦然心動的親了親她,他知道能彈出這樣的好曲子想必也是經過苦練的。
“可是蛋糕毀了”,賀蘭顏斜睨了地上慘不忍睹的蛋糕,有點遺憾,“我選了很久”。
“那我吃了吧”,左拓燻放開她,蹲下身去,“只壞了下面一點,上面和中間應該還能吃”,他用手在中間挑出一塊奶油出來放進嘴裡,“很甜”。
“喂,你幹嘛,很髒了”,賀蘭顏沒料到他真會這麼做,急的一把將他手抓回來,“你想吃我再買過一個就是的”。
左拓燻定定的望了望被她握住的手,又望了望她的臉,她也愣住了,隱隱意識到他眼神裡迸射出來的是什麼,果然,他扶住她的腰一起坐上鋼琴椅纏纏綿綿的吻上了她。
那張細膩的唇角,左拓燻無法忘記昨晚的畫面,那個男人也同樣吻著這裡,他變得憤怒起來,他的心中好像有個惡魔在作怪,瘋狂的侵略、橫掃她的雙唇,恨不能將她吻腫,恨不能連這張嘴帶她人一起吞進肚裡。
他是如此的愛她啊。
左拓燻喘著粗氣貪婪的吸取著她嘴內的津液,這樣的他讓賀蘭顏覺得透不過氣,這樣的他太過於陌生,推開他的力道凝聚在他胸膛,他突然開口,“以後只能讓我吻你好嗎”?
她略一恍惚,身體被他推上了鋼琴,像只小狗一樣趴在她身上側著腦袋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