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侍琴行了個萬福,順著竹林匆匆而去。不一會兒,便引了邱根過來,跪在了齊雲灝的面前。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齊雲灝急急地一揮手,“快告訴朕,此去花剌,可見到了澄親王?”
邱根從地上爬起來,笑著揚起頭道:“見著了,奴才將皇后娘娘託付的仙雀銀針新茶呈給了王爺,王爺欣欣然品嚐了,還誇獎說甘美醇香,令人頓生蓴鱸之思呢。”
“是嗎?”洛雨季含笑垂下眼簾,“不知澄親王他……可安健如故?”
邱根道:“在奴才看來,王爺他沒什麼變化,只是黑了、瘦了,不過精神倒是還好。”
齊雲灝點點頭,又盯住邱根問道:“朕讓你捎去家書一封,勸他回京暫住些日子,不知他讀了之後如何回話?”
邱根垂首道:“奴才將書信一併呈上了,澄親王看了之後只是一笑,說是多承陛下美意,只是邊關事繁,須臾離身不得……哦,對了,奴才臨走前,澄親王還手書了一封回函,託奴才帶回給陛下和娘娘。”
“哦?”齊雲灝劍眉一挑,忙伸出手來,“快拿來給朕和皇后瞧瞧。”
“是。”邱根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託在頭頂。
齊雲灝接過信,正要拆開,指尖忽地一頓,回過頭來,把信遞到了洛雨季的手中。
“還是你先看吧。”他淡淡地微笑,望著略帶訝異的妻子。
洛雨季不說什麼,默默地從他手中接過書信,撕開信封,從裡面抽出雪白的信箋。
那上面,是齊天馳用飄逸瀟灑的字跡寫下的一闋詞:
“一杯綠碧,憶當年底事,消逝如煙。故人何必頻入夢,零落空惹悽迷?轉眼春深,芳菲落盡,殘紅亂入泥。香茗品過,幾許甘甜苦澀?
攜壺堤旁柳下,望天河共遠,旖旎東去。楊花散漫人獨立,袖得滿袍風雨。休道痴狂,少年心意,已匆匆收起。半世對茶,再無欣喜悲涼!”
垂下眼簾,洛雨季輕舒一口氣——楊花散漫人獨立……看來,他又去過了逍遙源。
“他說了什麼?”身側,傳來齊雲灝的低問。
洛雨季不語,將手中的信箋遞到了他的手上。齊雲灝展開讀了,同樣陷入了沉默。
良久,洛雨季回過頭,向他展開了一抹笑:“好瀟灑的詞,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
齊雲灝微微沉吟了一下,頷首道:“應該是吧?”
洛雨季的雙眸清亮,臉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
“走吧,雲灝。”攜起他的手,她的腳步輕盈而鬆快。
齊雲灝收起信箋,悄悄收入自己的懷間。夜風拂面,將他口中那一絲嘆息輕輕帶走,散落在潺湲的泉語聲中。
天馳……
天真的季兒只看見了你強作的瀟灑,她怎麼知道,那淡泊與灑脫之後的,是永難消磨的痴情與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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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幾乎所有的詩詞,都是影月拾人牙慧,抄襲前人舊作。只有最後天馳的那闋小詞,是影月大學時的戲作。雖然粗陋,卻自珍自寶,把它贈給了我心愛的天馳。
內心裡,希望天馳幸福。但是,又自私地不願意讓他改變初衷。。。。。。唉,糾結啊,天馳的問題,可能要留待續集中解決了(如果,真的有續集的話,嘻嘻)。
番外寫完,真的結束了。。。。。。
本文從去年二、三月間寫起,一直碼到了今年四月末。在這一年裡,影月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