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到那裡去了。”
“不要停,再找。”
忍足忽然想起一件事,跡部在涼出車禍前曾偷偷買了一處房產,買房產的錢還是他自己的。要不是忍足無意中見過相關檔案,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跡部曾說過,跡部家給不了涼的,他跡部景吾會全部給她,他會為涼打造一個王國。這一切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忍足抽抽鼻子,“我知道他們在哪裡。”
揮退了多餘的人,忍足和和也找到一個鋪滿雪的寬廣的庭院,堆積深深的雪上有走過的腳印。
找到他們的時候,跡部抱著涼坐在屋簷下,身後的燈火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處。
兩人的身上堆積了雪,頭髮結了晶瑩了冰凌。
和也衝過去,要搶過過姐姐:“你瘋了!”姐姐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忍足撥撥劉海,掩飾掉了眼裡翻滾的情緒,走過去。
跡部的手怎麼掰也掰不開,好似凍在一起。
和也伸手摸摸涼的臉,急得快哭了,“你怎麼能這樣。”一路的寒風冬雪,和也一凍嗓子跟著發癢,咳得臉憋得通紅。
忍足脫下被自己穿得很熱的羽絨衣,裹在涼和跡部的身上。
“要是明早過來,我會看見兩座漂亮的雕像。”忍足笑著說。
“吶,你說要是死了多幹脆!”跡部的眼睛明亮而瘋狂。
“胡說。”
跡部撇著嘴笑,顯出溫淡的氣質。
跡部閉上眼再緩緩睜開,他的眼裡除了雪看不到其他,“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喃喃說到最後嚎出來。
“我恨她!”
他恨她,跡部景吾恨緋村涼。
看到這樣的跡部,忍足率先別開眼,和也抱住那兩個人,小聲的嗚咽。
姐姐,你聽到沒有,他在恨你。
聖誕夜過後,跡部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一通電話也沒有。
和也孤獨的坐在床頭,兩眼發呆。
涼安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姐姐睡覺不是這樣的,她粉嫩白皙的臉上會帶著淺淺的笑,而不是現在這樣,面板蠟白,沒有一點光彩,她那頭漂亮的長髮也變得乾枯分叉,醜得沒辦法形容。
“姐,你再不醒,跡部就不要你嘍。”和也威脅道。
涼閉著眼,依然沒有反應。
跡部真的等累了等怕了,他放棄了,快馬加鞭的從東大轉學到英國劍橋大學,脫離了東京的一切。而原來發誓要照顧涼一輩子的雪野晴也拍拍屁股立馬跟隨了過去。
跡部在劍橋的日子跟在日本沒什麼差別,就是不再看涼也不再想涼。認識了幾個朋友,隔些日子和他們去酒吧喝酒搭訕漂亮的女生,那些華麗不華麗的口頭禪又回來了。
涼的病房裡缺少了跡部,又馬上被其他人填滿了。
幸村在贏得溫網後過來看她,告訴她他真的不怨緋村家。這些年,緋村家對他事業上的照顧和支援他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那麼快在網壇上嶄露頭角。
諾伊有空就過來轉轉,偶爾喝喝酒偶爾發發牢騷,然後說跡部那傢伙雖然沒那麼好也沒那麼壞,讓她不要記恨。
小優還來過一次,她說她被星探挖掘去做明星了,和西門重逢後她又情不自禁的淪陷了。
來來回回的那麼多人,幾乎都把涼當作了垃圾桶。
在煙霧繚繞和酒精的作用下,跡部真覺得自己沒有認識過緋村涼那個人,只是隔三差五的就把自己灌醉了。
偶爾跡部夫人提起緋村涼這個名字,跡部景吾開始還有些怔忪,次數多了,他面無表情的走開,一個字不吭。
跡部夫人歡欣鼓舞,拉著雪野晴在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