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屠蘇的頭靠在陵越的肩上，伸出手夾住陵越披散下來的白髮，心中酸澀，“是為了我才長出白髮的嗎？”

陵越聽著屠蘇有些自責的聲音，有些著急，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輕輕拍著屠蘇，溫柔開口：“不是屠蘇的錯，不必自責的。”只好本能地安慰他。

“師兄。”也許是剛剛經歷過生死的原因，屠蘇很脆弱，“師兄，師兄，師兄，師兄……”

陵越一遍遍地答應著，右手攬著屠蘇的腰，左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屠蘇漸漸冷靜下來，停止了喊陵越，剛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腦海裡的畫面嚇到了。

畫面是傾斜的，原屠蘇似乎是正躺在地上，眼前是一雙繡著精緻花紋的錦鞋，竟一塵不染。

耳邊是一句淺淺的呢喃：“你還是同從前一樣呢！”輕易就相信別人。回憶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打昏了，面前一片沉沉的黑暗。

“屠蘇，屠蘇！”陵越見屠蘇的眼神莫名空洞了，壓下心中的恐懼，一聲聲喚著屠蘇。

“啊？師兄。”屠蘇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陵越，模樣頗為呆萌，萌得陵越的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起來。

“你剛剛在想什麼？我喊了你很多聲，你都沒答應。”回過神，陵越十分擔心，屠蘇這樣子不正常。

“師兄，我的記憶——”

“你，你都想起來了？”陵越看著屠蘇點頭，突然有些惶恐。“那你，你打算怎麼辦？”復仇嗎？

屠蘇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彎彎，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師兄，”屠蘇看著小心翼翼怕壓到自己的陵越，握住了陵越的手，乾燥溫暖，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血海深仇，不得不報。不過——”屠蘇看著陵越的眼睛，“師兄最重要！”言下之意是隻要陵越不同意，他就不報仇。

陵越嘴角上揚，不過很快又垂了下來——依照屠蘇的性格，若是當真不讓他報仇，只怕心裡會留下疙瘩。一邊欣喜自己在屠蘇心裡的地位很高，一邊又擔心屠蘇報仇會傷到他自己。又想起當初自己的決定，有些好笑自己越長大反而越發優柔寡斷了，明明早就已經決定生死相依了不是嗎？

“乖，等傷好了再說吧。你只要記住，我會一直陪著你就夠了。”在屠蘇的唇上落下一吻，陵越起身，拍拍屠蘇的頭，“我去找師尊來給你看看。”

嘴唇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暖，屠蘇因為被勾起的回憶而變得沉重的心情好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似乎有很多BUG，不過……大家愉快地忽略掉吧。屠蘇陵越開心就好？。

還有93天，以後真的不能更新了……中考前是這樣的。

大家晚安，麼麼噠（^з^）。

☆、番外。坦白

紫胤過來的時候，屠蘇的食指還放在唇上，唇邊帶著微笑。

看了一眼陵越，又看了看屠蘇，他默然了。

這兩個孩子的情誼他是看在眼裡的，從看見屠蘇十五歲時還與陵越那般親密，彷彿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的樣子。他就漸漸明白了什麼。不過是同他們一般，愛上的人，恰好是個男人罷了，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此番屠蘇走火入魔，卻叫他看清楚，陵越對他的感情有多深。要有多愛一個人，才會為他一霎白頭。想到這，他眼神暗了暗。

他走上前去，拿起屠蘇的手，將真氣輸入他體內細細檢查。

“恢復的不錯，只是功力會退步一些，還有一些暗傷只能慢慢調養。”他放下心，看向屠蘇，“你且與我細細說來，心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屠蘇對上紫胤的眼睛，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他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