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一撇嘴,啥意思啊,對雷騰雲笑容滿面,對自己卻變了態度,哼,色女色女!
波斯女子剛入鳳凰城還未學會漢語,閒來無事走走轉轉挑選壯丁,還沒走出幾步便撞上令她中意的了。
雷騰雲拉著何夏直徑前行,波斯女子則伸出一臂阻攔,焦急地道:“#%@#@%%#……”
不等雷騰雲吹鬍子瞪眼轟趕,何夏生怕他對人家動粗,一步跳到兩人中間,道:“你別急別急,我來跟她交涉,咳咳……你學著點啊。”
雷騰雲嗤之以鼻,正巧見巡邏兵轉了方向,倒要看她如何應付。
何夏抻了抻衣角,畢恭畢敬欠個身,笑容可掬地詢問道:“霓豪戒姐……霓、翔、蚊、沙、屎?……”(你好姐姐,你想問啥事?)
雷騰雲嗆咳一聲,這蠢丫頭,本還以為她會一鳴驚人講出波斯語。
波斯女子生怕“壯勞力”跑了,但語言不通,唯有比手畫腳挽留。
波斯女子先伸出兩根手指,眨眨眼睛,似乎在等待回應。
“二?……唉,她很厲害嘛,居然看出我是假扮男人的二椅子。”何夏如此理解,但心情欠佳,這女子講話真難聽!
於是乎,她也伸出兩根手指,然後橫向擺動肩膀兩下,再展開五指,定在波斯女子眼前,隨後氣哼哼地顛腳。
波斯女子分析著她的意圖……二兩不肯賣,要求加到五兩?
她微微蹙眉,掙扎一瞬,笑盈盈地點頭。
“……”何夏半張嘴,罵她二百(擺)五還挺高興?
雖然何夏髒兮兮,但穆迦川北集市魚龍混雜,也有家中揭不開鍋的百姓販賣子女姐弟。奴隸價格自是高低不等,如雷騰雲這般身強力壯的男子至少十兩銀子才可買斷終身。波斯女子雖初來乍到,但從商多年,私下交易也是為貪小便宜,而這便宜就在於雷騰雲臉上並未烙印“奴”字燙印,所以帶離集市時,無需向官府交付出門稅銀。
她從錢袋中取出五兩銀子。先做了個書寫的手勢,又比劃一個“從頭到腳”的手勢——第一種意思是、買賣需雙方立字為證;第二種、若何夏是倒手商販,出示壯漢賣身契。
何夏抓耳撓腮,想當然的亂翻譯道:“哦……我聽懂了!這女的說我又髒又臭,以為我是小叫花子,所以要給我銀子,還說白紙黑字寫清楚,保證不再要回去。”
雷騰雲依在牆角冷眼旁觀,別說,眼見這筆買賣就在兩個瘋婆子“張牙舞爪”之下快成交了。
何夏以為自己理解得完全正確!……無師自通嘿。
她得意地抖抖肩,笑眯眯地朝波斯女擺手,繼續拽她的拐彎漢語:“窩不屎腳花子。支屎有點臭,嘿……”(我不是叫花子,只是有點臭)
波斯女見她對這價格還不滿意,索性又掏加上二兩銀子,硬生生拍在何夏掌心。
何夏託著銀子怔了怔,不禁捧腹大笑:“雷騰雲雷騰雲,你說這女的理解能力咋這差勁呢?還以為我說嫌她救濟少呢,哈哈,笨是笨了點,但心地不錯,哈哈……”
“……”雷騰雲木然,她竟然還有臉指責別人笨,是誰給予她此等勇氣?!
波斯女見她笑得開懷,自認為買家對這價錢滿意,那此樁買賣就算成交了!
就在何夏仰天大笑時,她從布袋中抽出一根長麻繩,不急不緩走到雷騰雲身前,嫣然一笑,優雅地用繩子捆綁他一雙手腕。
雷騰雲面無表情地望天,絲毫無不反抗之意。將錯就錯,正好跟隨此女離開穆迦川北集市,由此避免巡視兵盤纏身份。
“?!”……何夏嘴角一僵,一個箭步擋在雷騰雲身前,不悅地質問波斯女:“你這高鼻樑女子幹做啥?!”她揪扯繩索,焦急地抬起頭:“雷騰雲你說話啊!凹眼窩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