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錯。為什麼每次都要聽你的。”周曉蓓嘗試幾次依然避不開氣惱道:“給我讓開!”
“好。你把無憂放下我讓開。”白玉滿盯著面露迷茫的白無憂說。周曉蓓別想拿女兒當護身符躲開她。
緊緊懷裡的孩子,周曉蓓知道要是把白無憂放下分分鐘他就得被白玉滿強行抱走。這個看起來雖不削瘦也不壯碩的女人蠻力絕對強悍,單打獨鬥他一定會當場交代在這兒的,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玉梳風鈴不同於白玉珏。白玉珏能站在一邊裝擺設饒有興趣地看戲,他們則是恨不得立馬消失在屋內,主子間的事他們應少摻和。只是從臥房離開的必經之路上堵著白家夫妻,他們不得離開只能靠牆遠遠站著。
進不得退不得雙方僵在屋內,周曉蓓心內焦急不安鞋內的腳趾不住地繃緊放鬆。白無憂打哈欠,抓住她爹的衣襟把腦袋靠上去蹭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小傢伙今天的午睡還沒有睡。
門邊的白玉珏漂亮的雙眼彎成月牙。在雙方都不發一語火藥味充足的寂靜房間裡,白無憂奶味十足的哈欠聲突兀且不相襯,她閉眼就睡的舉動更是讓抱著她的周曉蓓頓時不知所措愣在屋內。
女兒彰顯出的存在感讓白玉滿大半的關注轉移到她的身上。周身圍繞的氣場柔軟下來,對周曉蓓說話的語氣中火氣也消散不少,老夫老妻的看孩子的份上能有多少事不能好好說。“讓無憂去睡吧。”
周曉蓓猶豫不決,手下的動作放輕不想吵到孩子,也不想就此和白玉滿妥協。
白玉滿對屋內努力透明化自己的兩個小僕使眼色。兩人猶疑思慮片刻風鈴揣摩著多年跟隨不至於猜測的意思和家主的示意差太遠,定定心神走到周曉蓓身後,伸手作出要接過孩子的模樣。“夫人,小娘子睡著怕是會著涼。還是我抱她去搖籃裡睡好。”
在猶豫當中的周曉蓓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最好,風鈴主動來抱孩子他半推半就迷迷糊糊就放手了。等孩子離手他又後悔想去抱回來,白玉滿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把抓住周曉蓓的手臂不放他跑開。
“你還留這裡做什麼?”玉梳和風鈴抓住機會抱著睡著的白無憂離開屋子。剩下還想看後續的白玉珏收到白玉滿冷冷一句灰溜溜摸著鼻子走人,回頭又推門伸頭進來,“不用我在緩和下氣氛嗎?”
白玉滿回答她的只有簡單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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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若流水流淌不逆流到了二月十二,在一年前的這個日子穿越而來的周曉蓓躺在床上詛咒這個悲催的男生子世界,同一天一個粉嫩嫩的皺皮猴子呱呱墜地被帶到這個世界上。現在原先的小小的猴子長成了圓滾滾的肉糰子,佈滿皺痕的粉紅面板也早就變得雪白光滑,眼睛裡的水霧瀰漫被靈動的光彩替代,而她的行動能力早就不能同日而語。
“肉糰子別亂跑,小心摔倒。”周曉蓓抱回用鴨子步搖走的白無憂放到桌子上,“來,乖乖把衣服穿好。”
白家裡早在半個月前陸陸續續開始準備置辦白無憂一週歲生辰要用到的物件。依照風俗沒有發帖大辦酒席,幾位親鄰好友皆是循例來賀無需相邀。現在客人已經到在花廳裡喝茶聊天,他們這裡卻連新衣服都還沒能讓白無憂換上。
白無憂不肯讓大人們給她穿上新做的衣褲,卻伸出小手搶了新衣服抓在手裡。周曉蓓和她是一番拔河,小傢伙死活就是不撒手。在花廳陪客的白玉滿這時候趕過來詢問他們準備的如何,他們還要去祠堂呢。
時間過去快有一個月周曉蓓肚裡的氣早洩光了,但是對白玉滿仍是拉不下臉認輸,時刻提醒自己對她說話語氣要客客氣氣的疏離表示抗議,不過有時總是忘記,“肉糰子不肯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