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蕊滿臉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轉身進入了相府內,丞相輕一皺眉,轉頭看向他,說道:“怎麼回來了?”
“若不回來,妍兒今日豈不沒人抱上花轎了嗎?”
丞相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只是輕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轉身進入了相府。
白慕傑站在原地再看了厲王府的方向一眼,才轉身看著走進相府的丞相的背影,輕聲說道:“父親,我便不在京城多做停留了。”
“去吧。”
“請父親保重身體,這麼多年來的照顧,慕傑感激在心。”
聞言,丞相的步子不禁一頓,卻沒有回頭,下一秒就又往相府內走去,只有一個略顯飄渺的聲音緩緩傳來:“走吧,這裡已經沒有能讓你繼續沉寂下去的那個人了。”
厲王府的花轎內,白馨妍掀開了蓋頭,低頭看向手中,那是一個大概拇指甲大小,渾圓如同珠子一般的東西,發射著花轎內紅豔豔的光芒。稍微掀開一點窗簾,日光下,才看清這是一個半透明的淺灰色珠子,不知究竟是什麼珠子,也不知有什麼作用。
耳邊還回響著白慕傑的話,雖看不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憑藉著什麼竟能保她一命,但她還是將其小心的收了起來,似乎對白慕傑,她總有些莫名的信任感。
沿路的百姓都在議論著厲王大婚,看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排了滿大街的嫁妝,各種議論,各種聲音傳進花轎裡面,白馨妍卻託著下巴閉上眼睛睡起了覺。
今天很早就被從床上挖了起來,因為今天日子特殊,又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在場,她也不好發起床氣發得太厲害,可憋死她了!
一身大紅喜服,周圍也都是紅彤彤的喜洋洋一片,只是臉上卻戴著一個冷冰冰的銀色面具,不得不說這真是很煞風景,而且能將一身火紅的喜服穿出冰冷氣息的,恐怕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做得到。
他站在王府門口,看著終於在街角出現的迎親隊伍,身上的氣息莫名的緩和了一些,視線直直的落在最中央那頂大紅花轎上面,不知為何,突然間好想有點緊張,手心竟還滲出了些微的汗水。
任由外面鑼鼓喧天,全都與她無關,白馨妍支著下巴本只想稍微休息一下,卻竟然真的睡著了。
花轎已經在厲王府門前停下,慕容絕世掀起了花轎,想要將裡面的那個人兒扶出來,然後他就陰鬱了。
睡夢中,感覺到兩道熾熱的視線,讓她睡得很不安穩,耳邊也漸漸的響起了鑼鼓喧鬧聲,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臉上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啊,難為情啊,我錯了之類的表情,不就是在花轎裡面睡著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花轎內,蓋頭隨意的掉落在旁邊,一身華美喜服,卻在那穿著喜服的人兒面前黯然失色,尤其當她睜開眸子的時候,其中的光華更是讓天地都忍不住為之無光,清冷之中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站在花轎前面的那個紅色身影,然後看到一張冰冷的銀色面具,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驚豔之色一閃而過,細細感受著心底泛起的欣喜,深沉的眸子也變得緩和,面具下方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妖孽般的弧度。大手輕揚,掉落在旁邊的紅蓋頭便飄了起來重新回到了她的頭上,然後彎腰執起她的小手,緊緊握住,扶著她下了花轎。
“王爺,請鬆手,如此不合規矩。”她掙了幾下也沒有將手掙出來,眼看著已進入王府,就快要到堂前,不得不出聲提醒。
慕容絕世卻將她握得更緊,很是隨意的說道:“本王豈能被那些所謂的規矩給束縛?”
白馨妍頓時無言以對,這男人,無敵了!
這個婚是皇上賜的,今日成親自然也需要皇上來主持,而作為慕容絕世的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