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島田手指的位置,加藤寬治稍稍鬆了口氣,無論是配屬在第一航空艦隊的兩艘妙高階還是正迅速趕赴交戰海域的臻名號戰列巡洋艦,都不是支那第一航空艦隊能夠抗衡的,這場仗最關鍵的不是怎麼打,而是如何找到對手,只要能夠發現,以航空母艦的脆弱,恐怕一枚炮彈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我們最遠可以北上到什麼位置?”加藤的手指沿著地圖慢慢向北滑動著,心裡在默默計算著對手飛機的航程,航速,以及己方艦隊的航速,以便推算出艦隊可以北進到的最遠距離。
加藤寬治還沒有算好,參謀長島田繁太郎卻已經給出了答案:“六點以前最遠可以到達距離支那廣東沿海250公里的海域,支那岸基飛機差不多要六點鐘才能開始起飛。以約300公里的時速,約700公里的航程,最多也就是在七點鐘到達距離海岸線300公里的海域。我們六點調頭返回深海,應該不會遭遇到支那岸基飛機的攻擊。”
“傳令,第一航空艦隊全速北進,趕赴交戰海域馳援南雲支隊。”加藤寬治想了下,便下達了命令。
“第一航空艦隊全體北上……”島田遲疑了一下。
“嗯,全體北上。”加藤寬治沉沉一笑:“赤城號和加賀號可是yin*支那航空母艦南下的誘餌,如果北上搜尋不到支那航空母艦,就靠它們來yin*。”
加藤寬治剛剛佈置好決戰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想象一下擊沉中國航空母艦的景象,就看見通訊參謀臉色蒼白的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個公文夾:“閣下,第二艦隊急電,南雲支隊的旗艦重巡洋艦妙高號被支那潛艇發射的魚雷重創艦艉被一枚魚雷擊中,艦艉下沉,船舵受損……”
……
就在此刻,南中國海西北部。
國民黨海軍第一航空艦隊。十數艘各式各樣的艦船組成的船隊,正在撒滿星輝的海面上犁出一道道白浪,所有的艦船都沒有一點燈光透出。
在編隊中心的是艦隊的旗艦,2萬噸的中山號航空母艦,艦島內,趙正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眼看著參謀們指著海圖討論技術,雙眉也漸漸擰起。
正在東沙群島附近和日本艦隊激戰的第二艦隊,陸續有戰報傳來,訊息不是太好。雖然也打沉了兩艘日艦,不過自身也付出了長沙號輕巡洋艦沉沒(退出戰鬥後棄艦),福州號和杭州號重創的代價。而且更麻煩的是還有一艘日本重巡洋艦正追著兩艘受創的巡洋艦打以福州號和杭州號的航速,即使沒有受創也擺脫不了一艘妙高階重巡洋艦的追擊,更何況是在嚴重受損之後呢?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有一艘妙高階重巡洋艦被潛艇擊中了船艉,現在正向西南方向行駛,看起來是船舵受損……這大概就是張益銘的潛艇在今晚取得的唯一戰果了吧?但願這個張瘋子以後能吸取教訓,潛艇用於破交、偵察、偷襲什麼的還可以,不過用於艦隊決戰,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面對以35節高航速行駛的巡洋艦,潛艇的速度實在太慢了,看起來以後主宰大洋的也只能是航空母艦了。
“司令,我們現在和陳思司令的兩艘巡洋艦大約有160海里,他們正在以25節左右的時速向西航行,我們則在以31節的全速向他們靠攏,到5點鐘時雙方的距離會在100海里左右,到時候我們可以讓飛機起飛去支援陳司令。”
參謀們的計算已經結束,艦隊參謀長孟海龍大聲將結果報告給了趙正。
“讓兩艘航空母艦各派一箇中隊的A2正苦苦一笑,下達了作戰命令,雖然他也不想過早暴露航空母艦的大致位置,不過他也不能看著兩艘輕巡被擊沉吧?更何況到那時,那艘火力強大的日本重巡洋艦離自己的航母也太近了一點。
“卑職建議派出全部的轟炸機和魚雷機。”孟海龍卻提出了另一個建議:“日本艦隊主力也應該正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