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也笑了笑,說,“其實我們也聊天,她在這皇宮裡沒有朋友,又出了失了頭胎,因為趙鋼的事差點送了命的事,一些事早已經看開,只是放不下皇上才會為難自己,有時候說起來,她也是可憐。”
司馬明朗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搖搖頭,說:“其實皇上也是難過,如今傷重,躺在床上,只能夠靠回憶過活,不過是一具活死人罷啦。或許漫漫長夜,他會再想起那個單純年輕的生命,也會後悔,也會落淚。大家都說他已經時日不多,對他來說,每一秒的存活都是漫長的一生一世,失了皇位,沒了健康,死了愛妃,哪一樣是可以開心的事?對他來說,活著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麗妃沒吭聲,低下頭想著心事。
“晚了,我們都各自回去吧。”司馬明朗靜靜的說,“如今,我們也是無能為力,就如你所說,給她們主僕二人一些現實的幫助才是最現實的,如何度過漫長的歲月,是她們自己才可以決定的。”
麗妃點了點頭。
隱約,從小院裡傳來悠揚的笛聲,清冽悠揚,透著一股子安靜淡然,卻讓兩個人聽得落下淚來。
他們何嘗不知,慕容楓心中的苦。只是無能為力。
皇上的寢室,皇上躺在床上,臉色憔悴,動也動不得,一臉的悲涼,眼神空洞而飄忽。看著兒子,他嘶啞的聲音,說:“我想見見楓兒。她去了哪裡?為何從來沒在朕面前出現?”
司馬銳不知如何說,祖母沒有告訴父親自己要繼承皇位的事,很多的事情都還瞞著皇上,他知道的只是慕容雪已經死了,並不知道慕容楓被貶入冷宮的事。“這,怕是不太好辦。”
“為何?”皇上不解的問。
太后冷冷的說:“你此時要見那罪臣之女做甚?”
“這事與楓兒何干?”皇上不滿的說,“難道我要見的兒媳婦都不行嗎?”
“當然可以。”皇后一旁靜靜的說,“只是目前因為慕容青良的事,楓兒也受了牽連,她如今不在合意苑住,需要另外去別處找她來。”
“她去了哪裡?”皇上喘了口氣,說了這幾句話,已經覺得累了,看來自己傷的真是不輕,歇息了這幾日仍是不見好轉,是不是要趁此機會讓出皇位,樂得逍遙幾天?
“冷宮!”司馬銳冷冷的說,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父親如此關心一個罪臣之女,難道就因為她是慕容雪的姐姐?
“冷宮?!咳咳,”皇上連著咳嗽兩聲,氣喘吁吁的說,“她去冷宮做什麼?一個太子妃,為何要去冷宮,她又不是雪兒,就算受了牽連,也只是責罰一頓罷啦,咳咳,你們,你們到底,咳咳,瞞著朕做了什麼?雪兒已經死了,你們,竟然揹著朕如此對她的姐姐,要朕如何,咳咳,如何再見雪兒?”
“慕容雪已經死了,你要見她做什麼?”太后惱怒的說。
“就因為她死了,朕,就更不能,對不起她的——”皇上歇了好半天,才接著說,“朕不能對不起她的姐姐!”
“哪裡來得如此羅嗦的事情。”太后不耐煩的說。
“因為朕答應過雪兒,若是她的三姐以後有什麼事,朕不可以視而不見!”皇上喘息了半天,繼續說,“一個孟婉露已經讓朕內疚不已,朕已經對不起雪兒,絕不可以讓她的姐姐再受任何委屈!”
太后簡直是氣糊塗了,這個逆子,已經如此不堪,竟然反而更懷念那個慕容雪,當時不是他自己選擇了慕容雪擋在自己面前的嗎?慕容雪不是因為恨他才會自盡的嗎?怎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朕想見見楓兒。”皇上不肯罷休,執意的說。
“好吧,”皇后安靜的答應,吩咐自己的奴婢去請慕容楓,她特意用了‘請’這個字,“蓮兒,去請太子妃慕容楓來,就說皇上想見見她。請她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