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不解,為什麼還要醜,我甚至嚇到了母親。“為什麼?”十歲來我第一次向別人說這三個字。
“因為再醜點就沒人和我搶啦,哈哈哈哈!--笨瓜!”
我指指自己,我笨嗎?
“夠傻!”我的舉動好像取悅了他。他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沒有顧忌,我聽到鍾叔的劍響,我向遠方望去,他離開。
他還在笑,剛才那兩個字送現在的他剛剛好。
無悔近來心情很差,不單是無悔,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因子逸這幾天不理人,他們便沒了生氣。
我突然想笑--沈子逸你何德何能。
我去找他談,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漫畫書上摳洞,這種珍藏版讀物,竟被他拿來遊戲,看來子墨、無悔把他慣壞了。
“放手。”
他看看我,繼續摳。
“放手。”
--撕拉--他把書撕裂,扔地上踩兩腳,然後挑釁的看著我。
我平靜的看著他,和我想的一樣:沈子逸這個人。你讓他怎樣他決不會怎麼;你越對他好,他越把你當成草。
“撿起來。”
“不。”
“我撿。”我伏身,他不可思議的揉揉眼:“醜謙,地上有錢。”
我直覺再看:“哪呢?”
他大笑,滿意的跳腳大笑:“說你們是笨瓜,還不承認。笨死了吧。”
我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你怎麼了?”你應該知道你的言行影響的是誰。
“很好。秋高氣爽,老子心情好好。”
“無悔……”
“別提他。”他不耐煩,可能人看久了厭怠,他喜歡新奇的東西,人也一樣,無悔對他的那點心思,恐怕早被他琢磨透了。
“隨你。”混不下去了你自然會去求他,千清何必讓我多此一舉。
“這樣就好啦!”他不滿的問。
我點點頭。不想看他。
“喂!醜謙你很不負責任,好歹你也要勸幾句。”
“沒興趣。”勸你只會讓你的眼睛看不到地面。
“不勸來幹嘛!”
“無聊。”他聞言,生氣的在桌子上敲書。
我坐他很遠,看他發脾氣,聽他小聲詛咒。今天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過來感受年輕的朝氣。……
沈子期的事是千清告訴我的,我直覺認為是子逸沒興趣陪他們玩了,想直接除掉他們。
回府後我當著鍾叔的面,在沈二少爺的畫像上添了一筆,至於結果如何,不用問我也知道。
無悔高興了,偶爾心情很好時,還和子墨說點閒話。
子逸不在家,我只好到守平王府坐坐。
我喝茶,他說話,說不了兩句就開始發脾氣,踹桌子,砸泥土,瞪著我詛咒我祖宗八代。
我喜歡這麼坐著喝茶,戀慕這種孤寂中的舒心。
千清一樣喜歡,只是他比較忙,不能隨欲妄為。
我不知道他離開了守平王府,再去時撲了空,無意中發現了那幅素描,流暢的線條,奇怪的表現手法,很眼熟的畫法,我低頭深思--像月下的的漫畫……
“誰畫的?”
“子逸。”他很驕傲。
我震驚,是他?想想《孫孫夜讀》我突然明白--月下就是他。
我不禁自嘲,看來從不關心旁騖的性格讓我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不可能。
我稍帶興趣:他幾歲開始畫稿?
他幾歲明白事理?
他為什麼接近無悔?
他怎樣吸引了子墨?
我很好奇,等待之中的好奇,好久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好奇,我把好奇放心底,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