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披風中的蠕蟲就好像肉餡一般,被擠捏得稀爛,濃稠的汙濁在披風散開那一秒,嘩嘩的滑落。
附祖扯著披風一角,又是一揮,橫掃身後,鼓囊囊地再次網住一包,一緊,一擰,展開,更多的汙濁屍身陸續滑落。
附祖這一招縱然使得那些蜂擁而至的蠕蟲沒了全屍,可是這麼一連串的動作:扇,裹,緊,擰,展……就算速度再快也是有破綻的,所以,毫無懸念,附祖的小腿也實實在在地捱了某條蠕蟲一口。
啊!這是第二聲尖叫。
這聲尖叫讓迦玥驀然回首。
焦急的一看,發現溫珂周身環繞金色護罩,心裡稍安,迦玥扭身,奔向附祖。
第三聲,來自軒轅亦琛。
緊隨溫珂身後的他,發現不對頭,立刻停了下來。
本著敵動我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的戰略思想,軒轅亦琛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可是,眾人當中他的武功屬於墊底的,因此,再那鋪天蓋地的蠕蟲飛降而來時,軒轅亦琛可被形容為壯士!
他雖然也消滅了不少蠕蟲,可是也光榮的被咬了三口,前兩口實在是忍住了,第三口粹不及防,被咬在了屁股上!作為一個君王,如此高貴聖神的地方居然被那麼噁心的蠕蟲咬了一口,一方面是怒,一方面是驚,一方面是……總之,那一秒,軒轅亦琛沒有秉承住君主的矜持,震耳欲聾地尖叫了一聲!
此為第三聲尖叫。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很是有帝王風範,溫珂扭頭一看,折頭飛奔而來。
被咬的三人,分別有了自己的‘看護’。
有人歡喜:鳩冬。
有人憂:溫珂。
溫珂一把扯住軒轅亦琛粗壯的胳膊,關切問道:“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軒轅亦琛眼睛開始有些朦朧,耳邊還是很真切的聽到了溫珂的關懷。
嘴角一扯,難看一笑道:“肩膀,還有大腿,再有……”
無論是臀部,還是屁股,這兩個異曲同工,殊途同歸的名詞都讓軒轅亦琛羞於說出。
溫珂垂眼仔細檢視,好不容易在軒轅亦琛的左肩頭和右大腿上看到了非常非常不起眼的咬痕。
若不是這些蠕蟲實在詭異加噁心,大家看在眼裡,吐在心頭,就僅憑那身體上毫不起眼的傷口,會讓人鄙視被咬者大驚小怪,無病呻吟,特別矯情。
看了看,傷口既不流血,也沒變色,現在被咬的後遺症暫時沒有顯現。
溫珂一把扶住軒轅亦琛,低聲說道:“還好吧?我們儘快離開,出了這片沼澤再療傷!”
軒轅亦琛困難的點了點頭,實際上,此刻他眼前已經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東西了,就連溫珂近在咫尺的秀容也是模稜異常。
溫珂舉目望去,高聲說道:“冉卓,迦玥,他們傷勢不明,我們先走出這片沼澤再做打算!”
得到迦玥和冉卓的回應,溫珂一把提起軒轅亦琛,右手凝結起一柄鋒利的冰刀,斬殺蠕蟲,開闢出一條道路。
就這麼一人負責一個,三人對人馬間隔十來丈的距離,邊戰邊走,朝著沼澤的盡頭拼殺過去。
軒轅亦琛就好像遺失了精氣神,癱軟的任由溫珂拖拽著前行。
鳩冬則是被冉卓單手抱著,如果她此刻還清醒,一定會心花怒放,可惜,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附祖作為一個大男人當然不能有鳩冬那樣的待遇,雖說迦玥從冉卓那裡學會了曖昧的對待男人,可是那僅僅是對冉卓,而且本著一個正當的,堅定的,本能的目的:驅除情敵,還我溫珂!
所以,此刻,已經不省人事的附祖被迦玥像提行囊一般的提在手中。
前後而行,一人負責一個,三人心中都疑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