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哆嗦著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這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讓冉卓面色一僵: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凍成這副德行了,可是還嘴硬的不肯靠近自己!
這不想還好,越想,心裡越是說不出的怒火中燒:“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緩緩抬眼,溫珂看到冉卓面色冷漠的看著自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顫抖著,溫珂斷斷續續道:“我……我……尚且……如此……了……那……麼……子……子隱……他們……”
冉卓一聽,怒氣在原有的基礎上噌噌噌又上了幾個跨越式的高度,心中暗恨:“這女人,我的柔情她置若罔聞,別的男人她倒是很上心!”
雖然有些惱怒,可是對上溫珂已經冷得有些呆滯的目光和那濃濃擔憂的語氣,冉卓還是再三地壓了壓怒氣,生硬道:“放心,還記得在荒原的時候,鳩冬,附祖和軒轅亦琛三人被蠕蟲所咬吧?”
溫珂困難地點了點頭。
“那時為制住三人的瘋癲狀,我給他們戴上了我的黑色手鐐,現在他們可以說是歪打正著,有了這手鐐,他們只會覺得有點冷而已,不像你,剛剛動用了能量,體內的熱幾乎消磨殆盡,你快凍死了,你到底要不要過來?”
溫珂似乎沒有聽到最後一句,仍舊固執地問道:“可……可……極……公……子……”
冉卓的怒氣已經要噴發而出了“你是說極公子,夙丹,還有子隱沒有我的黑色手鐐,不就跟你一樣了是吧?!”
溫珂再次困難地點了點頭,那捲卷的睫毛上的水汽都被凍結了起來,白白的。
冉卓心不住的揪緊著,嘴裡還是不露半分感情道:“子隱身邊有鳩冬,只要他們互相取暖,要熬過去是不成問題的,至於極公子和夙丹那你更可以放心了,光是極公子為對付漩渦所設計的橫筏就可窺見一斑,他必是對這黑河頗有了解,他們不會有事!”
頓了頓,冉卓有些頹喪地說道:“難道在你心裡,真的就把那些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尤其,尤其是那些個男人!”
溫珂已經凍得幾乎失去意識,只是朦朦朧朧聽冉卓唸叨著什麼,雖說不是很清楚,可是大意還是基本搞明白了。
“我……我……不是……”溫珂吐出口的單字都已經無法串連成句,那高頻率顫抖的身子已經是搖搖欲墜。
冉卓再也看不下去了,放下自己的高傲,猿臂一伸,一把將溫珂拽到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著。
嘴裡不住的心疼道:“你這個傻女人,到我懷裡來有那麼困難麼?你寧可冷死?!”
一邊怒言,一邊不住的用手來回在溫珂的脊背上撫擦,產生熱量。
溫珂正在恍惚間,忽然跌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本能的,溫珂用盡最後的力氣緊緊貼上了熱源。
好溫暖!心底迸發出一聲感慨。
溫珂從來不知道一個懷抱可以這麼的溫暖,彷彿冰天雪地中一處橘紅閃爍地火光,給予的不僅僅是溫暖,還有,希望。
心頭緩緩的流過被體溫融化的液體,潺潺,緩緩,溫珂的耳朵彷彿都聽到了那種清脆的叮嚀聲,真的很特別。
熱流源源不斷的傳過四肢百骸,身體慢慢地不再顫抖。
溫珂閉著眼,不自覺的嘴角蕩起一抹幸福的笑:“冉卓,你說,我體內明明有極寒的銀色能量,為何我還會被凍成這樣?”
冉卓手下不停,繼續為溫珂撫背,一邊柔柔地回答道:“你這個女人,不知道是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你想,你體內本來就有一冷一熱,兩種能量互相剋制自然平安無事,再者,即使缺失了其中一種能量,那麼另外一種你若能運用自如,也必不會傷害到你……誰的利刃還會割傷自己?除非那個人是個九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