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溫珂作為一個旁觀者聽到那麼出閣的話當然為憫妃著急了,可是當她自己身在局內的時候哪裡考慮過頂撞的人是帝王,說的話一樣的那麼大逆不道,所以才會讓一旁的紜瑤和沉思涵心急如焚。
誰知車非熙並沒有生氣,語氣反而柔和了一些說道“憫妃,朕知道黑曇是你的寶貝,朕會好好對它的,也會給你回報的。”
說完就走到陰暗的一角,端起一盆不起眼的很像枯枝的盆栽,拉著溫珂走了出去,憫妃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才到院中,溫珂一把甩開車非熙的手,不高興的說道“皇上,莫言不明白”
“你要黑曇,朕帶你來取,你有什麼不明白?”車非熙似乎不想談起憫妃的事情,話語中明顯的在裝糊塗。
“憫妃是怎麼回事?”溫珂不準備放過車非熙,讓他矇混過關。
“她不過是我父王的一個棄妃!而黑曇就是她的,你要黑曇我就帶你來取,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知道!”車非熙滿不在乎的口吻讓溫珂內心很不是滋味。
棄妃?一個女子,也許就因為一些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瑣事,一些不小心犯的無傷大雅的小錯,亦或者根本就是這個巨大牢籠潛規則的迫害,就得像一件壞了的傢俱,可以隨意被丟棄在這麼一個被遺忘的角落,這是怎樣的悲哀與不幸?皇家有很多的秘密,有很多的委屈,更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悲慘。
溫珂抬頭看著天空,眼裡竟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滑下臉頰。心中暗暗起誓:我,一定不會走上這樣的不歸路!
車非熙感覺到了溫珂的異樣,以為溫珂是看到憫妃的住所簡陋,所以產生了同情之心,於是單手把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女子就是女子,別難過,我會命人給她換一個乾淨的地方,讓人好好服侍她的”
溫珂內心的傷感更甚,蹉跎了所有的青春,到最後施捨般的給些物質補償,就能夠償還那麼多年的冷落麼?車非熙,你始終無法體會我究竟是在難過什麼,這也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男人看到了女人為之傷心流淚的表象,卻永遠無法理解女人感傷的實質,就像歌裡唱到的‘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女人是需要呵護的,而不是當作玩耍的物件可以隨意棄若敝履,在這樣一個不尊重女性的世界,溫珂感覺很無力,開始懷念自己的那個世界,在哪裡,會有人把每個女孩當作天使來珍惜。
抱著黑曇回到了房間,稟退了所有丫環,溫珂手託香腮,定定的看著面前這盆外相干枯的植物。
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曇?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添失望。也太不起眼了,也許是自己不懂欣賞吧!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根本不是黑曇!可是,車非熙沒有必要帶著我去那麼一個地方,找盆假黑曇騙我啊?他完全可以隨便找盆靠譜一點的花,再說了他也不知道我沒有見過黑曇。從各個方面分析看來,眼前這盆是黑曇的可能性很大。
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後,溫珂謊稱逛花園,悄悄的折了幾根和黑曇差不多樣子的樹枝帶了回房,然後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把黑曇掉了包,一盆假黑曇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上,而真的黑曇則被她藏在了房樑上。
夜晚來臨,溫珂收拾妥當,把黑曇藏在寬大的袖子裡,悄悄溜出了房間。憑著記憶,溫珂來到了御書房外的花圃,剛剛準備翻牆離去,兩股巨大的壓力從頭灌到腳底。
溫珂心裡偷笑,車非熙果然派人暗中監視於我,而且從這氣勢判斷應該是頂尖的高手。表面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可暗地裡只要我有離開皇宮一步的企圖,馬上就會有人出手。
現在我一個假動作就把這些躲在陰處的討厭鬼引了出來,哼,看我這麼跟你們玩。
溫珂裝出吃驚的樣子,慌張的四處檢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