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內視,發現銀色光球顏色發黑,這個毒藥還真是厲害,如果不是有銀窫龍鰉的內丹保護,恐怕我這五臟六腑就全潰爛了,雖然一時半刻死不了,不過就是大羅神仙在世恐怕也無法迴天的。
最毒婦人心,這次是真的領教了,賀蘭,賀蘭……我早該想到的,一個在這皇宮大內成長起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天真無邪?這種機率應該幾乎為零吧?沒有過深的城府,恐怕也不能在權力的爭奪中安然活到現在。
溫珂自嘲一笑:我真是昏頭了,僅僅憑藉著對內丹作用的推斷就敢以身犯險,恐怕再來一次,那杯酒是怎麼也不會下肚的吧?幸好,運氣不錯,賭對了,要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只有犧牲一下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再多想,溫珂運起銀色光球,不停的催動它旋轉,快速旋轉,直到那些黑色聚成一條,被光球的氣暈抵出體內,幾口黑血噴濺出,灑過之處,蟲蟻頓死。
牆角之人,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動物,看到溫珂口吐黑血又不住的抖動起來。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溫珂淡淡拋下一句,就開始凝神打坐。
再醒時,已不知又過了多久。
腳步聲。
溫珂隱入暗處,她不想被發現自己臉色已經轉好。
聽腳步聲,再凝神一探,來人不過是個普通角色。
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放下兩個餐盒,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牆角之人如惡狗撲食,幾把扯過餐盒,重新窩回牆角,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溫珂輕嘆。
這個人氣息雜亂,骨骼已經嚴重變形,恐怕在此關了很久,吃了不少苦。這裡本非正常牢獄,恐怕這人也是個權勢爭鬥下的犧牲品。
“你,你不吃?”蒼老嘶啞的聲音從牆角傳來。
“你可以吃我的那份”溫珂淡淡說道。
那個佝僂的身形慢慢爬過溫珂身前,抓了餐盒,又迅速退了回去。
大口的咀嚼,咂嘴聲不斷。
溫珂不再理會他,只是靜靜的思考究竟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窘境。
要從這裡出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可是要探知真相可就困難了,只有暫時呆在這裡靜觀賀蘭和皇太后下一步的行動,為今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可惜從溶洞閉關出來沒有聯絡到將軍,也不知道將軍那邊從雙極古井得到了什麼線索。對了,自己不是剛剛開發出一個新能力麼?不知道那麼遠的距離是否能夠讓將軍聽到我的心聲,不管了,姑且一試。
溫珂全神貫注,神思延展出去,心中想著將軍的樣子,不停的重複一句話:將軍,我是溫珂,如果您能聽到我的聲音請在皇宮西南方向宮牆之外燃放響炮。
一個時辰過去了,地牢之中死靜。
難道,我的功力尚淺?無法把心聲傳那麼遠?
“咳咳……”牆角之人不住的咳嗽。
“牆角陰冷,你為何不到這邊來?”溫珂輕聲問道。
那人不做聲。
“你我同一牢房,也算有緣,你可願意跟我說說你為何會在這裡?”溫珂又問。
又是一連串的咳嗽,
“不說也無妨……”溫珂起身走過去,那人嚇得往角落裡又縮了縮。
溫珂沒有逼近,走到兩步之遙的地方,蹲下來,一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膀。
心裡忽地一抽,骨瘦如柴,而且身體冰冷。
“別怕……”這句話似是安眠曲,那人漸漸平靜下來,溫珂源源不斷的運氣度了一些熱量過去,那人的面板漸漸暖和起來,咳嗽也減緩,身子也不再顫抖。
溫珂重新坐回原地,開始打坐。
還沒有定神,就感覺那人靠了過來。
“你,你真的